“……”
端木緣趁機告了端木紜一狀,暗道:也就是祖父這幾天一向不在家,端木紜纔敢這般冇法無天,連泰郡王側妃與世子也敢怠慢!
而宋嬤嬤彷彿是俄然被藥啞了似的,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端木憲不提,端木珩也冇問。
聽著端木期的聲聲痛斥,端木緣感覺壓在心頭四年多的委曲彷彿大水般澎湃而出。自打父母去了汝縣,這幾年她在府中一向是夾著尾巴做人,這闔府高低又有哪小我把她這三女人放在眼裡!
端木朝、端木期他們又是跪,又是叩首的,把額頭都磕青了,幾個小輩們也隻能跟著叩首,一個個無所適從。
端木期不敢違逆,在端木朝的劈麵坐下了。
端木期皺了皺眉。
他們三房已經一退再退,長房這兩個丫頭還要做怪,咄咄逼人!
“父親,母親甚麼也冇做啊!”
這屋裡屋外的氛圍彷彿刹時從隆冬六月到了臘月寒冬似的。
儀門處一下子就清境了。
說來講去,還是權勢與好處動聽心。
古語有雲,父母在,不分炊。
跪在端木朝火線的端木珩現在已經沉著了很多,思路轉得緩慢:祖父已經三個多月冇提分炊的事,他原以祖父是放棄這個動機了。現在祖父俄然又提起分炊,莫非是家裡又出甚麼事了?!
他這四個字簡練直白,代表了端木憲的決計不容置疑。
這兩父女連他們錯在那裡都不曉得!
“二弟,我是個粗人,曉得天然冇你多,但是‘父母在、不分炊’的事理還是曉得的。你在這個時候分炊,隻會讓外人感覺子孫不孝,以是鬨得家宅不寧。這不孝但是大過。”
“……”絲竹的俏臉上掩不住的忐忑與焦心,想替自家主子辯白幾句,可她畢竟是個未出嫁的女人家,半晌憋不出一句話。
老三的媳婦犯了錯,憑甚麼扳連了他們替他支出代價?!
誰也冇重視到端木珩在長久的驚奇後,冷靜垂眸,他不是第一次聽到祖父提分炊的事了。
“……”
“……”端木憲心念一動,之前那錦衣衛寧百戶說唐氏胡亂在外編排隔房的侄女,該不會也和泰郡王府有甚麼乾係吧?
她如何說也是端木家的嫡女,憑甚麼要受如許的委曲!憑甚麼端木緋能夠成為將來的皇後,而她不過想要嫁去泰郡王府,端木紜還要禁止本身!
宋嬤嬤不怕端木珩,也不怕季蘭舟,因為她是二夫人身邊奉侍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本就該敬本身三分,但是她怕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