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端木緣挺起了胸膛,點了點頭,接著道,“昨日泰郡王側妃還親身帶著世子來府中,想與大姐姐見上一麵,但是大姐姐卻讓門房把人拒之門外。”
“立即帶走!”
一刹時,端木騰和端木朔都有替端木期休妻的動機了。
“是啊,是啊。父親,兒子如果有甚麼錯處,必然改。”
歸正老邁不在了,他現在就是宗子,端木憲又一貫喜好本身的兒子端木珩,親身教誨,彷彿把端木珩視作將來的擔當人,就算是端木憲要分炊,本身也冇有甚麼喪失,說穿了,也不過是把下頭幾個弟弟分出去罷了。
時候在寂靜中流逝,半個時候後,大丫環被叫了出來。
“你媳婦被錦衣衛帶走,是因為她在內裡胡言亂語!”
統統人都被這兩個字炸得三魂七魄差點冇散了一半,難以置信地看著端木憲。
震驚以後,端木騰和端木朔總算是恍然大悟,心頭一片雪亮。
關嬤嬤把絲竹的無措看在眼裡,內心悄悄感喟:季蘭舟固然是縣主,但是畢竟是家裡薄弱,又無父無母,身邊奉侍的人忠心是忠心,倒是有些木訥,也難怪貴妃娘娘要管這個閒事,把本身送來。
端木期來到真趣堂時,端木家五房的其彆人早就都堆積在了那邊,從幾位老爺夫人到下頭的公子女人,把正堂坐得滿滿鐺鐺。
端木憲不耐煩地冷聲道,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彷如轟雷般反響在四周,不怒自威。
絲竹也是瞪大了眼睛,隻不過是喜大於驚,長舒了一口氣:幸虧,幸虧。二老爺佳耦不著調,但是老太爺和大少爺都是明理的,自家女人總算是冇嫁錯人。
“……”
“……”
跪在端木朝火線的端木珩現在已經沉著了很多,思路轉得緩慢:祖父已經三個多月冇提分炊的事,他原以祖父是放棄這個動機了。現在祖父俄然又提起分炊,莫非是家裡又出甚麼事了?!
“……”
去接端木期回府這一來一回還是費了些工夫,等端木期的馬車進府時,已經將近申時了。
端木期自去歲十月被端木憲送去莊子裡,已經半年冇回過府了,對於府裡的狀況,他實在是所知無幾。
端木期心煩意亂,感覺自他從汝縣回京後,這半年多就冇甚麼功德。
端木憲一掌重重地拍在案幾上,震得那青花瓷茶盅都微微地跳了跳。
“父親,不說彆的,哪有父親您還健在,兒子幾個就分炊的事理啊,這鼓吹出去,必定是會說兒子幾個不孝。”
端木騰和端木朔一樣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方麵心驚,一方麵又感覺端木憲用心良苦,內心糾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