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纔想起大盛確切有如許一條律法,隻不過今上一貫仁厚,對於這些事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作為國舅,承恩公除了爵位外,還在光祿寺領了差事,賣力為宮廷采買食材、訂製菜單,不但安逸,並且油水足,是個肥差。

接下來,他們就賣力看好戲就是了。

兩人的臉上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神采間早就冇了之前的沉凝。

他漸漸地用茶蓋撫著漂泊在茶湯上的茶葉,隨口問道:“官員狎妓,按律是罰甚麼來著?”

遊君集正要從棋盒中再拈起一枚白子,指尖才碰到棋子,又躊躇地停下了,深深地凝睇著麵前的棋局。

皇後深吸一口氣問道:“大嫂,大哥的傷勢如何?可曾叫大夫看過了?”

這都國難當頭了,如何另有人故意機在那邊爭皇位,耍威風……逛倡寮!!

“這就叫人無知,則無懼。”遊君集深覺得然地歎道。

本來如此啊。

彼時,今上聽聞橫波的才名,就悄悄出宮微服私訪去了風華樓,熟諳橫波後,為之傾慕,那段光陰,今上隔三差五就出宮與之私會。

“這一名彷彿是陳副將吧?”

這件事今上固然冇有鼓吹,但是這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黎嬪的事底子瞞不過故意人,更何況,京中見過名妓橫波的人也很多。

端木憲點了點頭,擁戴道:“十有八九。”

妙啊!

而除了承恩公以外,彆的四個官員黃侍郎、陳副將、劉員外郎以及徐寺丞也一樣被奪了差事。

“……”那四個官員那裡還敢說甚麼,隻能乖乖地跟著走了。

“脫手的公然是岑督主。”遊君集必定地說道,眸光閃動。

岑隱是虎,謝家卻把他當作了病貓,這不是本身往刀口上撞嗎?!

就如同現在的大盛。

遊君集本來已經想好了下一步棋,也被端木憲的這一子驚住了,白子停頓在半空中。

也罷。自家孫女是比不上彆人家的了,那本身這祖父就在棋盤上好好殺殺端木憲這臭棋簍子的威風!

大宮女蘭卉趕緊回聲,下去處事。

花魁這副嬌媚動聽的模樣看得謝老爺心口一熱,腰板挺得更直了,感覺本日可不能在美人跟前丟了人。

這些日子,承恩公府仗著很多朝臣支撐皇後垂簾聽政,自發這些朝臣都算是四皇子黨,四皇子當上太子是十拿九穩的事,現在在京中行事越來越張揚,老是想壓司禮監一頭。

端木憲和遊君集不由麵麵相覷,神情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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