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岑岑……紫藤的嘴巴張張合合,彷彿被雷劈了似的。
陳管事一方麵替劉家光榮,另一方麵本身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女人是真的不計算本身此次的辦事倒黴了。
端木緋抬眼朝廳外望去,眼角抽了抽,隻見兩三個小內侍正在滿頭大汗地往空中放飛竹蜻蜓,小八哥一起追,一起飛,叼住半空中的竹蜻蜓,然後再拋下……
“陳管事,有事漸漸說。”端木紜在一把圈椅上坐了下來,溫聲安撫陳管事的情感。
陳管事越說越煩惱,越說越慚愧,眼眶一片通紅,再次撲通地跪在了青石磚空中上。
端木緋彷彿恍然不覺,神采怔怔地看著端木紜緊閉的眼瞼,緩緩地收回了手。
那夥劫匪熟諳本地的地形,早就暗藏在山穀兩邊的山林中,待到車隊全部進入山穀中心,才封住了他們的前後路,來了個甕中捉鱉。
陳管事在小廝的攙扶下踉蹌地站了起來,神采不太都雅。
“……”端木緋神情奧妙,感覺這嘉獎實在是有些睜眼說瞎話,這蠢鳥如果然的“認主”,就不會離家出走這麼久都不曉得回家了!
端木緋被那中年內侍迎到了正廳中,府子裡的小內侍們端茶送水又上點心,冇一會兒,本來空蕩蕩的廳堂中就多了各種食品的香味,與熏香、花香稠濁在一起,給這本來暮氣沉沉的宅子裡添了幾分人氣。
劉家一雙後代此次是被大女人親身點進府裡的,即便不能說今後飛黃騰達,可起碼,給他們安排的差事必定不至於太差。
固然端木紜這麼說了,但是陳管事卻冇法放心。
就比如那金絲鳳凰織錦緞子,她是讓陳管事提早了一年預定,纔買到了兩匹正紅色,籌辦拿來給蓁蓁做嫁衣的,現在再要重新購置,怕是買不到了。
陳管事歎了口氣,以袖口擦了擦額頭的盜汗,“小的從江南買的那些東西都被劫了。”
這何止是鳥大爺,底子就是一隻紈絝鳥了!
岑府的門房也冇去通稟,就直接開門把端木家的馬車放了出來。
姐妹倆一起往前院的朝暉廳走去,兩人皆是興趣勃勃。
“……”端木紜做了個手勢,再次表示小廝把陳管事扶了起來。
“四女人來了!”
岑府?!岑督主的府邸?!
端木紜一樣也想到了這個,更加失落了,櫻唇微抿。
隻是斯須,端木紜就把表情調劑了過來,做出一係列的安排。
端木緋看著端木紜失魂落魄,闡揚她綵衣娛親的本領,笑眯眯地說道:“姐姐,我明天剛把一個殘樂譜完整了,歸去,我彈給你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