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喬環歎了口氣,“就憑這一篇檄文,廟遠先生一朝名動天下,時天下多少讀書人視廟遠先生為表率!”
何承平也明白了衛瑤卿的意義,雲麾將軍江寒出事是因為江將軍治軍嚴明,一年前懲辦了一名欺辱民女的小吏,並將犯事的一同逐出了雲麾營,熟料那犯事的隨後逃到了南麵占山為王,竟鬨出了匪患,而逐出雲麾營的那幾個恰是此中的頭子。有人藉此大做文章,參江寒措置不當,現在江寒被暫奪職務,閒賦在家。
“你是說,她就是阿誰告官的孩子?”這下連喬環也驚奇了,玩味的搖了點頭,“倒是有膽識。”
“廟遠先生臨時不提,這件事一起,現在京中局勢想穩定也難,亂起來好啊!”喬環放動手裡的狀紙,忍不住撫掌而笑,“亂起來好啊!”
喬環神采倦怠的看著何承平:“出甚麼事了,竟讓你深夜冒雨前來。”
“小女人如何了,竟要你連夜冒雨登門?”
“莫非那位六蜜斯竟於陰陽十三科上很有天賦?”喬環有些驚奇,眯起了眼睛,“我隻記得同知有個弟弟屢試欽天監不中。”
“江將軍如果杖殺了那幾人,他們又要參他濫用私刑;如果不管不顧,又要參他毫無作為;依軍法措置,逐出雲麾營,鬨出了匪患,程相那邊的人又參江將軍措置不當!”何承平歎道,“當真是難纏!”
“兩件事都與那位衛六蜜斯有關。”何承平深吸了一口氣,眼裡有些不成思議,“昨日,我受劉大人所托,替他尋覓愛女,您也曉得那事以後,欽天監、陰陽司的那群人對我們避之不及,我找到的監生幫不了甚麼忙,成果就在昨日,是那位衛六蜜斯替我們找到的人。”
喬環挑眉,有些驚奇的看著何承平,不過口中卻道:“昨日是我們那位嬌蠻的縣主打死了一名官宦之女,傳聞是你接的手,本日傳聞有民要告官,是石忠堂攬下的案子。”雖說喬環已被罷早朝三個月,但長安城的風吹草動還是能吹進他的耳中。
“不過厥後廟遠先生去了實際寺,再未踏出實際寺一步,兩個月前廟遠先生在實際寺的後山墜崖身亡。”喬環說著暴露幾分可惜之色,“可惜了!”
“教員可傳聞過這兩日產生的事情?”何承平想了想,反問喬環。
“教員……”何承平還欲說話,喬環卻擺了擺手,看著那份狀紙半晌以後,俄然發笑,“提及來,倒是叫老夫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