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柏帥這一趟往福建,走的是水路陸路,還是……海路?”郭勝神情有幾分嚴厲。
“如何冇甚麼?明顯有甚麼,不過也不能算有甚麼,這話……真不能算冇甚麼……”徐煥摺扇拍著頭,看起來非常躊躇憂?。
“你先說吧。”郭勝表示徐煥。
“嗯,傳聞還真有很多很會讀書的,說是,有很多悄悄送返來,托人收養,或是寄養在某戶好人家,或是放到孤幼院,約莫,也有考中了秀才舉人的。”徐煥看著柏景寧,聲音很低很輕。
柏景寧神采變了。
柏景寧也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衝郭勝舉了舉茶杯,“胡先生麵相豪放,實在心細……”話冇說完,笑著不往下說了,他粗心了,這也算不上對方心細如髮。“就以茶代酒,明天偶遇兩位,實在令人歡暢。”
“我總感覺這是假的,盼著是假的吧。”徐煥不再多說,連歎了幾口氣,“另有,說是大一點的海匪,在外洋都有塊地,一座島甚麼的,有水有土,有家有院,有一年,還傳聞某一夥海匪要請個先生去他們島上,教他們的娃兒開蒙讀書。”
話冇說完,伴計揚聲報進,又送了幾樣鍋子湯品出去。
“傳聞柏帥司領下了南邊諸軍,要到福建?”郭勝問的直接乾脆。
柏景寧緊緊抿著嘴,神情更加冷峻,柏喬神采微微有些發白,看著父親,嘴張了張,卻冇能說出話來。
伴計送了冷碟熱菜上來,郭勝讓過一回,拍著額頭恍然道:“看看我,還冇就教先生是……”
“這話,也是!”郭勝也拿摺扇拍起了頭,“如何說呢,這事兒……”
郭勝漸漸坐直,轉頭看向徐煥,徐煥迎著郭勝的目光,一臉憂愁的看向柏景寧,柏景寧看看郭勝,再看看越來越憂愁的徐煥,收了摺扇,笑道:“兩位有甚麼話,無妨直說。”
徐煥看看噴了茶的郭勝,再看看被他噴茶噴怔了的柏家父子,一臉乾笑,老郭這是啥意義?
“徐先生請講。”柏景寧點頭表示瞭然,表示徐煥,柏喬也專注的看著徐煥。
“我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吧,都是些一鱗半爪的話兒。說是這些海匪,不滿是我們的人,另有好些不曉得哪兒的人,都是荒蠻不通人話的,冇法無天,膽量極大,愛吃人。”
郭勝和徐煥忙舉起茶杯,柏喬也跟著父親舉起,抿了口茶。
柏景寧利落點頭,都是抄到邸抄上的話,滿天下能識字的人,都能看到,這冇甚麼好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