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拙言點頭。
太子頓了頓,“那就想體例把戶部從他手裡拿下來,吏部扣在蘇廣溢手裡,這戶部我們得起體例握住。”
“嗯。”秦王應了一聲,接著道:“還是算了,蘇燁心機緊密,既然退步收回了手,必然清理的乾清乾淨了,這皇莊,放到太子手裡最好。”
“這麼早。”金拙言有幾分不測。
太子惱火的拍著椅子扶手。
“嗯,我也是這麼想,我們這邊,就推老四。”秦王聲音平平,“讓人給老五遞個話,讓他病一陣子,最好病的重一些,免得一點點了兩個。”秦王看著陸儀叮嚀道,皇上的脾氣,必定更情願一點兩個,真要點上五皇子,他就脫不開乾係了。
太子凝神聽著江延世的話,聽到能裝幾萬斤的巨船,臉上都是神馳,“如果能親眼看看如許的大船就好了。恰好,看看嚴寬如何措置這件事,我們內心也好有個數,真要……”
金拙言氣色有點兒不大好了,秦王調開目光,轉了話題,“不管蘇燁借皇莊做了甚麼事兒,這會兒看,他要做的事,約莫差未幾了,隻怕要藉著明天江娘娘這番發作,把皇莊甩出去,我們得先有個數,這皇莊,是不是接過來檢察一二。蘇燁在皇莊上花了兩三年工夫,我總感覺,這裡頭有古怪,並且,事情不會小了。”
“我們求的是穩,冇事兒最好。”江延世一臉苦笑,可恰好他這個姑母一刻不肯消停。
“出來說話吧。”太子表示江延世。
“上回在我家喝酒,郭勝提起過一回。”陸儀欠身道。
杭州城外一座破廟裡,塌了一半的大殿正中的觀音像前,盤膝端坐著那位老衲人,一個看不出年紀,高大卻瘦乾的灰袍和尚出去,離老衲人五六步,雙手合什欠身道:“師父,說是婚期已經定下了,八月二十二日。”
兩人進了書房,太子一邊落座,一邊將江皇後宣佈要裁撤用度的事兒說了,“……阿孃越來越一意孤行了,皇莊交上來的收益不算少,這我們都細算過,我跟阿孃說過,你也跟阿孃說過。疇前全具有為甚麼能送進那麼多銀子,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隻是說不得,阿孃一趟一趟拿這個肇事,真是……”
江延世瞄見太子眼底透出的怠倦,眉頭微蹙,看來這場抓週上,娘娘又肇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