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後再次看向疲弱不堪的李夏,她竟然受了她的勾引,她竟然被她威脅住了,她竟然被她壓抑到現在!
“你先去,我冇事。”李夏叮嚀韓尚宮。
李夏手一抖,手裡的湯水和碗一起,砸在了地上。
閔老夫人眼淚奪眶而出,不斷的點頭,卻哽咽的說不出話。
“嗯。”金拙言用力按在唐家珊肩膀上的手,讓她感受好多了,“那我走了。”
“平靜,這會兒不是哭的時候,王妃還叮嚀甚麼事冇有?”金拙言抓著唐家珊的手用力捏了捏,口氣有些峻厲。
“你都曉得?”秦王看著金拙言,金拙言一個怔神,“曉得甚麼?”
“娘娘!”魏玉澤神采都變了。
“吃不下。”李夏哽咽難語,“等一會兒再說。”
不遠處當值的小內侍倉猝上前摘下八哥架子,一邊緊捏住八哥背到身後,一邊驚駭不安的撲跪在地,對著李夏請罪,“小的……”
“那是個比太後還要可駭的惡煞,明天我們不脫手,到明天,你我都得死在她手裡。去吧。”江皇後伸手端起碗蔘湯,垂著視線漸漸抿著。
冇等她端起來,李夏點頭道:“我這會兒甚麼也吃不下,連口水也喝不下。”說著,轉頭看著坐在她中間的閔老夫人,眼淚又掉下來,“娘娘走了。”
“我讓你打理湯水滴心,你聽明白我的意義了?”江皇後又看了眼李夏,掉轉目光,看著太子妃魏玉澤,調子陰沉。
“多虧了玉澤……”
江皇後微微直起上身,看向李夏,“煩你走一趟,請秦王爺請皇上示下,諸位太妃,老夫人們上了年紀,可否許她們半個時候歇一刻鐘,太後生前最是慈悲,在天之靈,如果看到諸人因為她守靈而傷身,必然難過不忍。”
秦王看著滿眼驚駭的金拙言,漸漸點了下頭,又點了下,“走了,一起走的。”
唐家珊找到金拙言,低低說了那碗湯的事,話冇說完,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掉,“……王妃還說,江家血脈,都是一樣的品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