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娘娘看她看了兩三年,卻老是下不了決計,約莫就是因為這個。”李夏打斷了唐家珊的話,斜睨著她。
唐家珊驚駭的看著張著翅膀用力撲通的八哥。
江皇後再次看向疲弱不堪的李夏,她竟然受了她的勾引,她竟然被她威脅住了,她竟然被她壓抑到現在!
魏玉澤悄悄打了個寒噤,迷惑的看著江皇後,這句話聽到耳朵裡,她頭一個反應是她要讓她下毒麼,動機方纔冒起,又倉猝反對按下,她想哪兒去了,她如何能生出如許的動機……
“你聽著,你我一體,和她們……”江皇後從李夏看向蘇貴妃和離蘇貴妃不遠的唐家玉等人,“不是她們死,就是我們死,你不想死吧?”
“黃大伴上了年紀,又一夜勞累,身邊可帶夠了人手,彆累著了他。”李夏看著韓尚宮,話裡有話的問道。
死了一個夜叉,又來了一個惡煞。
李夏低眉垂眼,看著本身的手。
金拙言攬著唐家珊,送出幾步,看著唐家珊快步轉不見了,纔回身去尋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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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皇後斜著李夏,話倒是對著世人說的:“且去換衣,歇一歇吧。”
“是。”李夏低眉垂眼承諾一聲,雙手撐地站起來,走到簾幔旁,低低和黃寺人說了幾句。
江皇後緊緊攥著拳頭,指甲紮在掌心,一陣刺痛。
魏玉澤冇能說出話,後背的盜汗卻不再往下淌,隻後背上濕濕涼涼的極不舒暢。
唐家珊看著金拙言,一個我字卡在喉嚨裡,抖個不斷,她活了這二十多年,遭到驚嚇打擊加在一起,不如這一會兒看到聽到的百分之一。
唐家珊找到金拙言,低低說了那碗湯的事,話冇說完,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掉,“……王妃還說,江家血脈,都是一樣的品性。我……”
“嗯。”金拙言用力按在唐家珊肩膀上的手,讓她感受好多了,“那我走了。”
冇等她端起來,李夏點頭道:“我這會兒甚麼也吃不下,連口水也喝不下。”說著,轉頭看著坐在她中間的閔老夫人,眼淚又掉下來,“娘娘走了。”
李夏推開她的手,“我想到內裡透透氣,你陪陪我?”
“吃不下。”李夏哽咽難語,“等一會兒再說。”
唐家珊低頭上前,扶起李夏,“王妃且節哀。”
不遠處當值的小內侍倉猝上前摘下八哥架子,一邊緊捏住八哥背到身後,一邊驚駭不安的撲跪在地,對著李夏請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