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落了座,婆子一起碎步吃緊出去,瞄了眼阮夫人,陪笑稟報:“夫人,方纔有幾個婆子,說是薑家的,奉了她家女人的叮嚀,送禮告罪。扔了這句話,留下東西就走了。”
嚴夫人看向李文鬆,李文鬆欠身道:“挺聰明的人,二哥說甚麼,他立即就能接上,順著二哥的話說話,一向翹著二郎腿,約莫冇如何把我們家太放心上。”
“那就讓他洗半年,這輕易。”秦王立即接話,“傳聞家裡有銀子,兩房隻要這一個獨子,嬌慣的過分了,恰好,刹一刹他的性子,於他隻要好處。”
秦王仔細心細看了好一會兒,才舒了口氣,“曹太醫說冇事,我怕他大夫當久了,見慣了重傷沉痾,不當回事,看起來真冇事。”
秦王發笑出聲,“你都如許了,還掂記取看熱烈?侍衛處住著一兩百的侍衛,他天不亮倒了馬桶,阿鳳說,上百個馬桶,起碼要洗到午後,你明天再歇一天,後天吧,後天上午,我讓阿鳳去看一趟,如果馬桶洗的不潔淨,讓他重新洗,洗到你看好熱烈。”
李夏的話東一句西一句,不過秦王聽的非常明白,又是氣又是笑又是無法,“你孃舅不是也在?我看你就是湊熱烈,你看看你這臉……”秦王看一眼李夏紅腫的半邊臉,心疼的就抽一下,這很多疼!
“你十七叔這是俄然到都城來的?”嚴夫人轉了話題。
秦王應了,欠身掀起簾子,可喜倉猝從內裡接過簾子,高高掀起,李夏跳下車,接過披風披上,承影跟著,往巷子裡歸去。
“挺疼的,另有兩條腿,唉。”李夏唉聲感喟,“我感覺罰少了,才三個月,應當讓阿誰胖墩給五哥洗上起碼半年的馬。”
秦王看著李夏揉著兩個膝蓋的手,回身看了一圈,拿了隻墊子給她,“墊在腿窩上麵,看看是不是能舒暢些。”
當著板著臉瞪著她倆的老劉媽的麵,兩小我一句話不敢多說,靈巧的不能再靈巧了,揉好了腿,各自歸去,沐浴洗漱了,小丫頭們將太醫留的膏藥在李夏臉上塗了厚厚一層,又在她膝蓋上也塗了一厚層。
這一下午,打了一架,跪了一個時候,塗上藥膏,李夏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內裡天都黑了。
“不是,是聽到薑家那位姐姐的聲音了。”李夏挪了挪,將腿伸直,兩隻手揉著膝蓋,“大伯孃和阿孃不準用墊子,這一個時候,是跪在青磚地上的,我感覺我這兩條腿要落下弊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