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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這位老太太,本來是個娼妓出身的虔婆子,阿爹的生母,是她養來贏利的,如何樣才氣讓阿爹看清楚她?如何樣才氣把她從老太太這個位置上拉下來,讓阿爹阿孃不再聽她的話,讓她不敢再欺負姐姐呢?
“不至於吧?”李文山遊移不定了,“阿冬是端莊的官家嫡女,再如何也是伯府出身,給人家做妾?那不成了大笑話了?再說,誰敢納?不想活了?除非是王爺,長沙王世子也說得疇昔,陸將軍……”
李夏坐在上房南窗下的榻上,和六哥李文嵐劈麵坐著寫字,李文嵐寫的用心,李夏手裡機器的描著,心卻想遠了。
“老太太是揚州人。”徐太太悄悄拍了李夏一下,溫聲解釋了一句,李夏悄悄’噢’了一聲,她曉得是揚州啊,出瘦馬的揚州……
“你這死妮子亂跑甚麼!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官家小娘子的模樣?”鐘老太太的怒斥裡遠冇有平時的刻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