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感覺老太太會不會鼓動阿爹這麼做?又不是說阿爹會這麼做!”
………………
李夏不焦急出去了,挨在阿孃徐太太身邊坐下,不時瞄一眼鐘老太太。
秦先生表示趙大附耳過來,低低叮嚀了幾句,接著笑道:“不但閃參議,姚參媾和朱參議那邊也放一放風,彆多說,透點風就行。”
“那你跟秦先生說一聲就行了,不消再找趙大。”李夏笑道。
“不至於吧?”李文山遊移不定了,“阿冬是端莊的官家嫡女,再如何也是伯府出身,給人家做妾?那不成了大笑話了?再說,誰敢納?不想活了?除非是王爺,長沙王世子也說得疇昔,陸將軍……”
剛跑到門口,李夏一頭撞到了掀簾出去的鐘老太太身上,幸虧鐘老太太一把抓住了門簾,纔沒被李夏撞倒在地上。
“放心,想送也送不出來,除非阿誰王同知不想活了,連帶搭上他們王家滿門。”李夏甩開李文山,連蹦帶跳的跑了。
“老太太去哪兒了?好玩嗎?也帶我去一趟吧!”李夏撲閃著長長的眼睫,看著鐘老太太扮天真。
“我去看看五哥!”李夏聽明白了原委,交代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先生放心。”趙大長揖承諾。
她家這位老太太,本來是個娼妓出身的虔婆子,阿爹的生母,是她養來贏利的,如何樣才氣讓阿爹看清楚她?如何樣才氣把她從老太太這個位置上拉下來,讓阿爹阿孃不再聽她的話,讓她不敢再欺負姐姐呢?
“你這死妮子亂跑甚麼!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官家小娘子的模樣?”鐘老太太的怒斥裡遠冇有平時的刻薄鋒利。
李文山正點頭晃腦背一篇文章,李夏等他背完了才跳進屋,“五哥,我有個主張,你聽聽行不可。”
“不是玩的處所!這死妮子,淨掂記取玩!你本年都六歲了,針線廚藝早該學起來了!”鐘嬤嬤板著臉怒斥了李夏一句,轉頭看著徐太太說話:“纔剛出去,冇想到碰到個老鄉,在故鄉就隔了一條巷子,說了好一會兒話!”鐘老太太臉上的衝動鎮靜還冇褪儘。
“就是阿誰姓王的同知,隻要他最有錢,又最愛美人兒。”
“老太太是揚州人。”徐太太悄悄拍了李夏一下,溫聲解釋了一句,李夏悄悄’噢’了一聲,她曉得是揚州啊,出瘦馬的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