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沉寂無聲,固然詠陽的聲音不輕不重,卻顯得尤其清脆。
在世人震驚的目光中,第二個“文毓”被兩個兵士帶上來了!
韓淩觀心下更加慌亂,這一下,他算是全明白了!
“為韓家一正家風,為朝廷正風肅紀……”詠陽一邊點頭,一邊自語道,“說得有理。”說著,詠陽抬起手來……
隻要冇有證據,本身這皇子就能安但是退!
詠陽看著他持續說道:“皇上他在禦書房裡先中了毒,然後又被人設法引到了五皇子那邊,當時皇上的毒恰好發作,以是五皇子就成了替罪羔羊!”
跟著,詠陽抬手做了個手勢,命令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大臣們再次交頭接耳,如有所思,大部分人都感覺韓淩觀說得不無事理。
詠陽的語氣輕描淡寫,卻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嚴肅,令得韓淩觀和在場的朝臣們都是麵色一僵。
“是,大長公主殿下。”詠陽身後的兵士抱拳領命,大步朝韓淩觀逼近。
他話音剛落,內裡再次響起了韓淩觀鏗鏘有力的聲音:“五皇弟,請下罪己書!”
這時,工部尚書上前一步,厲聲喝問道:“大長公主殿下,您這是做甚麼?莫非是要謀反不成!?”
這一日,大半朝臣黑壓壓地跪在了天子的寢宮門口,有的滿臉哀思,有的義憤填膺,有的蠢蠢欲動……
韓淩觀一向在等候著,等候這波海潮醞釀得差未幾了,才決然脫手。
順郡王韓淩觀站在朝臣的火線,麵對寢宮的大門挺胸作揖,意氣風發。
彷彿是一潭死水俄然出現了一絲波紋,殿內本來沉甸甸的氛圍頓時一鬆。
李醒做了個手勢,表示禦林軍防備。
他身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袍,麵龐漂亮,倒是麵色極其慘白,就像是幾年冇見陽光似的。他很瘦,眼窩和顴骨間瘦得都凹了出來,法度踏實有力,仿若一個久病未愈的病秧子般。
一旁的朝臣們麵色各彆,局勢已經失控,正往一個令統統人意想不到的方向生長……
韓淩觀神采微變,想也不想地矢口否定:“胡說八道。清楚是姑祖母您結合了皇後想讒諂本王!”
其他的朝臣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地走到了程東陽身後,皆是昂首作揖道:“還請五皇子殿下監國!”
見李醒不脫手,韓淩觀心中暗罵,卻隻能正氣凜然地威脅道:“李統領,你為何還不脫手!莫非要等本王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