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垂下頭,見她半蹲著,白淨的手掌在他腰間來回滑動,眼神都變得熾熱起來。
他模樣委曲,看得沐南婉有些不明以是。
而沐南婉已經聽出了此中凶惡。
除了腦門子上的幾根針,還在他的肩頸處,以及手腕,各紮了幾下。
他的鼻翼中嗅到一股軟糯的香氣,彷彿是從沐南婉的頸部披收回來。
蕭雲舟笑眯眯看著沐南婉側著臉幫他評脈。
“將軍身上有很多舊傷,有些傷至骨骼,有些傷及六腑。此次固然是外傷,但不成小覷,明天還是儘快找個大夫,開一些方劑,定時吃藥吧。”
沐南婉擔憂道,難不成本身學藝不精,把人紮壞了?
蕭雲舟看著有氣有力,搖搖擺晃站起家來,“我……冇事。”
中間的老三嘖了兩聲,“你懂甚麼,將軍是想讓沐蜜斯心疼呢。”
“甚麼聲音?”沐南婉鬆開蕭雲舟的手腕,向窗外看去。
沐南婉見窗外並無動靜,便起家取來布包,將內裡的鍼灸擺了出來。
“渡氣?”
沐南婉嚇了一跳,趕快扶住他。
“好。”
不該該啊。
“那當然,娶媳婦兒要趁早。”
說著,她取出此中一陣銀針,俯身靠近,“我先替將軍止血,然後再幫你上藥。”
她謹慎翼翼替蕭雲舟措置傷口,又仔細心細上了藥,然後才用潔淨的白布替他包紮好。
蕭雲舟低聲說道。
蕭雲舟皺起眉,很久,才緩緩道:“三年前,我隨皇上微服私訪,碰到了刺客。”
“傷口不是太深,不消縫合,你常日多重視些就好。”
沐南婉自以為不是甚麼聖母,但醫者之心,仁者之道,她始終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何傷的?”沐南婉取出白布,沾下水替他措置傷口。
“婉婉……”
可到底是“渡氣”,還是“解氣”,恐怕隻要蕭雲舟本身曉得吧。
縱使如許,蕭雲舟還是一副有氣有力的模樣,躺在軟榻上底子起不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
沐南婉急得滿頭大汗,取出銀針又給蕭雲舟紮了幾下。
如此樸重地坦露心跡,讓沐南婉完整愣住了。
“那日,你在墨家醫館救人,用的不就是這個彆例。”蕭雲舟悶聲悶氣道,語氣聽起來要多委曲有多委曲。
蕭雲舟歎了口氣,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他重新穿上衣服,起家欲告彆。
“還請將軍脫掉上衣。”
這下沐南婉完整冇招了,她從速拖著男人沉重的身材,一步步走到房內的軟榻上。
沐南婉這才緩過神來,她略作沉思,想到前人對此事的態度,終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