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口而出的稱呼,讓沐南婉有些臉紅。
傳聞翠芝是沐南婉奶孃的親生女兒,可惜前幾年,奶孃因病歸天,隻留給她這麼一個知心的丫環。
蕭雲舟望著她,低聲道。
她張了張口,半晌才說了一句話。
“把手伸出來,我替你把評脈吧。”
“之前我春秋小,那柳夫人拿幾個糖果子就把我騙去,哄我說了好些話,還扳連我娘捱了一頓打。要不是那次,我娘也不會落下病根,早早故去。”翠芝咬著牙,眼圈泛著淚光,“柳夫人還給我取名,叫甚麼冬草,厥後我聽嬤嬤們說,冬草就是死了,冇了……”
沐南婉心頭一驚,“你受傷了?”
“可不咋地,那屁股蛋子就像是將軍的臉麵,都被人打腫了。”
“咱倆可得細心守著,那但是將來的將軍夫人。”
她摸著帳本泛黃的紙頁,眼睛有些發酸,“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送這個?”
“蜜斯,您不是說我們很快就有錢了嗎?”翠芝鼓著腮幫,抱著一盆青菜去了小廚房。
“翠芝,你可怪我?”沐南婉俄然問道。
“不過你現在叫翠芝,珠翠羅綺,芝蘭玉樹,是我取的名字。”沐南婉拉著她的胳膊,讓她坐在身邊,“今後跟著蜜斯混,我們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兩人嬉嬉鬨鬨,這小院倒也熱烈。
年紀悄悄的暗衛,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
沐南婉瞥了他一眼,慢悠悠把右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沐南婉歪歪扭扭,毫無形象可言地坐在椅子上,嘴裡嗑著瓜子,膝蓋上還擺著色彩泛黃的帳本。
沐南婉翹著二郎腿,無法地歎了口氣,“機會還未成熟。”
聽著沐南婉的安撫,小丫環終究憋不住笑了起來。
聽著小丫環如是說,沐南婉有些心疼。
“放心好了……”
見她活力,蕭雲舟也非常委曲。
翻開木盒,內裡躺著十幾家店鋪的內賬,全都是沐南婉昨日打算籌辦一一看望的處所。
沐南婉趕快扶著他,坐下來,“看大夫了嗎?”
“實在冬草另有另一種解讀。”沐南婉抬起眼,微淺笑著,“冬草,生高山石上,根如簪,節如蠶,葉似卷柏。加鳳尾草,各一兩,可治肺熱咳血,用處大著呢。”
“熟不熟,臨時非論。”沐南婉放下帳本,“但你要再不攪和,我們的晚餐就要糊了。”
沐南婉垂眸,“今後不要如許了。”
蕭雲舟點了點頭,看起了誠懇巴交。
“婉婉這是甚麼話?”蕭雲舟梗著脖子,“如果連本身的女人都護不了,還算甚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