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食盒放在一側案幾上,夕若煙走至龍案旁,用銀簪挑了挑燈芯,殿中燭火立時又亮了亮。

秦樺隻作瞧不見,表情反是更好,這就告了退。

“是皇上心胸天下,乃靖州之福,乃天下百姓之福。”秦樺拱手,更是喜笑容開。

夜幕初上,太和殿的燭火仍舊未熄,鄰近深夜,秦樺與楚訓二人方纔從殿中辭職分開。

見他涓滴不上心,夕若煙很有幾分無法,緩緩在他身邊蹲下,素手搭上他的雙膝:“可惜我幫不上你甚麼。不過,之前雪兒離世,曾留下她多年的俸祿,再加上我的一些梯己,雖未幾,卻也是一份心力。”

玄公公瑟瑟退開幾步,當即賠笑道:“殿下,不是主子不肯為您通傳,實在是皇上昨個兒批閱奏摺到半夜天賦歇下,主子實在是不敢打攪啊!”

北冥風一時表情大好,玄公公瞧著機會恰好,這纔敢上前通稟:“啟稟皇上,祁王殿下求見,已在外等待多時。”

“不了,早點將事情做完,等會兒纔好得空陪你用午膳。你再多睡會兒,不必歸去來回折騰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北冥風起家的刹時卻被她緊緊拉住,無法一笑:“如何啦?”

搖點頭,夕若煙撐著軟榻換了個溫馨的姿式:“本日不消上朝,如何不再多歇息一會兒?”

“朕冇事。”北冥風較著心不在焉,揀起筷子撥了撥小菜,卻有些食不下嚥。

北冥祁憤怒,轉頭狠狠剜他一眼。

北冥風覺出非常,轉頭一見是夕若煙來了,放動手中硃批的筆,很有幾分怠倦地按了按太陽穴。

北冥風晃了晃手,將話打斷:“朕心疼表妹,此事不必再議,若無他事,均退下吧。”

半晌不見上頭傳來聲音,北冥祁倒也是可貴的好耐煩,又接著道:“臣弟曉得,語寧身懷六甲本不該長途跋涉,可若非平南王染疾,語寧又實在顧慮……”頓了頓,俄然掀袍而跪,深深作揖伏了下去:“還望皇兄念及語寧孝心一片,允了吧。”

“哦——”北冥風挑了挑眉,身子微微前傾:“那不知祁王的意義是……”

北冥風已坐回龍座之上,傲視殿中之人,待其施禮後,這才啟口:“祁王一早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殿中寂寂,唯有耳畔的心跳鼓勵炙熱有力,隔著豐富的衣料撫上小腹,夕若煙堪堪一歎,將統統未儘的話語儘數吞進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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