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零馴良一笑,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也表示著她一同坐下。
原還勉強保持的笑容轉眼即逝,夕若煙寞寞垂了手,月光襯得容顏無雙,卻更添難過。
夕若煙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大夏季的拿把扇子,裝腔作勢,有病。龍兒,我們走,費事讓讓啊!”
“如何樣,還合你情意嗎?”北冥風轉頭看她,目光寵溺,語氣暖和。
她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重重擱動手中的花燈轉頭就要作勢罵人,可轉頭那一瞬,卻見那聲音的來源不恰是本身前段時候才結識的朋友嗎,不由更是肝火襲上心頭。
“我想我阿孃了。”
祁零含笑捋了捋髯毛,心中已是瞭然:“但是,為了那一名?”
“去吧,早些返來。”祁零揮了揮手,含笑看著她。
北冥風看看那賣花燈處,又看看一臉希冀的夕若煙,含笑承諾:“好。”
北冥風手持摺扇輕搖,聽罷也隻抬頭看向天涯,並不接話。
夕若煙上前扶著祁零在迴廊下坐下,體貼道:“寄父出來如何也不曉很多添一件衣裳,把穩北風侵體,那可不是小事。”
夕若煙大喜,忙拉著他去了小攤處。
雲笙低頭冷靜道了句,眸中淚光閃動,鼻尖模糊紅潤起來。
祁零又何嘗不知她的心機,隻是眼下景況不穩,外有匈奴虎視眈眈,內有一個祁王存有狼子野心,再加上煙兒的身份特彆,倘若這個時候傳出些甚麼……結果實是不堪假想。
“阿姐你真好。”雲笙揚起光輝一笑,抱著夕若煙手臂一個勁兒晃擺,活就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想起前段光陰寄父的身材一向不太好,三天兩端的就受寒不說,前幾日臥病在床,剋日來才稍漸緩色。
白日裡冷僻的街麵一到夜裡便熱烈起來,雲笙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又因著年夜需守歲,更是半晌靜不下來,早早用了飯便拉著祁洛寒跑出了府。
夕若煙領著祁洛寒與雲笙給祁零拜了年,祁零笑逐顏開,一人賞了一封厚厚的紅包。結束,管家籌措著開了飯,一家人圍在一起團聚的吃了火鍋,跟著夜幕來臨,天也悠悠的落起雪來。
他們巧遇在鳳凰街上,當時,她帶著弟弟避開了府裡的丫環小廝,正散逸安閒逛著燈會的時候,便恰好碰到告終伴而行的阿風與瑾瑜。
推推攔在前頭的北冥風,夕若煙拉著弟弟徑直往前走去,表情頗好,涓滴不受旁人的影響。
思及此,她不由對雲笙更加多了幾分顧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