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傳聞言冷嗤一聲:“早些年就傳聞玄翊除了研討醫術,還獵奇於那些傍門左道,不然,他徒弟臨終也不會將門中那些禁書交給煙兒而非他。阿興臉上有傷疤,深可見骨,玄翊既然那麼在乎她,為了她殺人,又有何奇特?”
為情殺人,雖事出有因,卻不成寬恕。
世人齊齊告禮,接踵退了出去。
為甚麼俄然對若煙如此狠心?為甚麼在明知此案疑點重重的環境之下還要草草斷案?為甚麼……明知此番玄翊回京是另有所圖,卻還要無動於衷?
一場大火,萬劍山莊被燒了個精光,山莊裡的人也死傷殆儘,恰好就衛茹焉逃了出來,還改名換姓成了現在的阿興?
“可她如果衛茹焉,若煙如何會認不出來?”
本來隻想置身事外的楚訓也冇想到皇上竟然真的會狠心至此,震驚回神後,也緊接擁戴:“啟稟皇上,夕太醫雖言語不當衝犯聖威,但請皇上念及夕太醫多年來兢兢業業,且在殺人案中又有所進獻的份上,還請皇上三思,輕降於她。”
目睹情勢愈變嚴峻,祁洛寒當即跪下:“皇上,夕太醫口出妄言也是另有苦處,如有犯上之處,還請皇上寬恕。”言罷,伏地重重叩首。
北冥風轉頭看向他,緩緩道:“萬劍山莊莊主,衛然之女,衛茹焉。”
隻稍一躊躇,祁洛寒便咬定牙籌辦再求,夕若煙卻適時投來目光,囑他稍安勿躁。不待他多言,她已掙開擺佈兩人的雙手,抬眸與北冥風的目光對上:“夕若煙……領罰。”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樺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那倒也通了。隻是,玄翊殺了那麼多人,你真的隻是找人替死,然後就此作罷,不再究查?”
當即便有侍衛入內,伸出的手還尚未碰到夕若煙衣衫一角,她已冷冷避開,在世人目光下斷交走出大殿。
自柳州七星鏢局出事,到玄翊回京,緊接著京中又接連產生數起命案,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毫無乾係,實則卻都摻雜進了一小我――玄翊。
“你忘了,當初煙兒是如何死裡逃生,又是如何從丞相之女成為當朝太醫的?”對此,北冥風明顯並不驚奇。
一樣的迷惑北冥風亦有,不過連日來,他卻已然有了端倪,不由冷哼:“自古豪傑難過美人關,你忘了初時在殿上,他就幾乎為了一人而對煙兒脫手?”
隻是他千萬冇有想到,煙兒竟然會執意至此。在明知此案已經明白,真凶都已就逮的環境之下,她卻仍然還要對此事窮究到底,將她禁足又施以杖刑,不過是隻盼她能夠置身事外,僅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