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色布袋仍放在樹下,係口處的帶子已鬆了大半。溪月重重喘著粗氣,伸出的手緩緩落在那繫帶上,隻略略一觸碰,帶子已開,暴露裡頭的東西來,頓時隻叫她倒吸了一口寒氣。
溪月喃喃,一刹時似被人抽走了周身力量,有力地跌坐在了軟榻上。
凶手已經持續四天殺了四小我,在不曉得對方真正目標的環境之下,她實在不敢肯定今晚還會不會出事。
溪月字字咬得極重,越到前麵,心中不安驟升,她忽道:“徹夜是第五日,不好,是真要出事了。”
夏季夜裡酷寒,河邊更是冷風陣陣,有風拂過河麵掀起波紋,更驚得人背脊一涼,內心直髮毛。
夕若煙未及理睬,又連聲催促:“阿洛快,子時前必然要到護城河,快呀!”
夙來膽小的溪月也鮮少怕過甚麼,可方纔的一幕卻實在是將她嚇得不輕,現在回想起來,亦是在不知不覺間後背竟起了一層盜汗。
與此同時,祁洛寒亦拔劍相向,氣勢如虹,涓滴不給那人任何喘氣的機遇。
“好。”
夕若煙大駭,腦海中一向猜想不透的事情終究在這一刻獲得了印證。但卻有一事她卻不管如何也想不透,凶手究竟是用何種體例,竟能令人在朝夕之間失掉滿身的血?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師叔,我們在這兒,真的能夠比及那凶手再次犯案嗎?”溪月警戒地望著四周,長鞭已經握在手上,是半點兒不敢鬆弛。
溪月就在她身邊,眼看著她俄然焦急要去護城河,心中大惑,不由得問道:“師叔,你俄然焦急去護城河,是不是又想到了甚麼線索?”
溪月當即應了,也由不得再去多想,伸手便要將麵前的屍身擺正。待纖手穿過屍身頸下,她模糊間似摸到一點潮濕,可無法麵前燭火太暗,她又實在看不清,正要伸手取過蠟燭,卻隻聽得兩道沉悶的叩門聲響起。
“溪月……”
房中有傳來非常之聲,祁洛寒內心一急,也顧不得其他,一人搶先便衝了出來,急問:“產生甚麼事了?”
夕若煙充耳不聞,腦海裡一遍遍重現的,無一不是方纔的一幕幕。
祁洛寒立時反應過來,忙擁戴道:“清算好了,我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