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當即應了,也由不得再去多想,伸手便要將麵前的屍身擺正。待纖手穿過屍身頸下,她模糊間似摸到一點潮濕,可無法麵前燭火太暗,她又實在看不清,正要伸手取過蠟燭,卻隻聽得兩道沉悶的叩門聲響起。
被匕首劃過的處統統一條大口兒,內裡暴露的肉倒是毫無赤色的慘白,竟是一滴血珠子也未曾流出。
溪月的話響在耳畔,夕若煙緊握的素手微微鬆了鬆,半晌才緩緩轉頭看向她。
夜裡喧鬨無聲,獨占馬車車輪壓過路麵的軲轤聲,夕若煙久久才抬開端,衝著外頭問了聲:“我們到哪兒了。”
為甚麼?這個題目問在世人的內心,一樣想要曉得為甚麼的她們,這一刻倒是一句話也解釋不出來。
義莊,實在是過分詭異了些。
夕若煙隨後也跟了上來,遙眺望著那布袋裡頭,忽覺腳下一軟,一句話未說,一時竟有力跌坐在了地上。
夕若煙不語,溪月仍舊隻瞪大了雙眸望著麵前的屍身,久久不能回神。
“放心長姐,我……”
比起來時的忐忑,現在他們隻更加快速地往前走去。待穿過樹林,過了木橋,溪月忙扶著夕若煙登上了馬車,祁洛寒亦敏捷地駕車揚長而去。
凶手已經持續四天殺了四小我,在不曉得對方真正目標的環境之下,她實在不敢肯定今晚還會不會出事。
溪月一時被問得啞然無聲,但這話卻實實叫她內心格登一聲,竟模糊想起些甚麼來。
“這……”
前三個,加上今早發明的一共四具屍身,在被人發明的時候,均是躺在護城河旁的一棵大槐樹下。死者均是二八韶華,多是達官顯赫家的令媛,並且每小我都生得標緻斑斕,可被人發明時身上金玉銀錢未丟,也清明淨白,既不為財,也不求色,凶手又為何要殺人?又圖的是甚麼?
幫著溪月用白布將屍身快速遮好,祁洛寒悄無聲氣地收好匕首,帶著二人敏捷分開了義莊。
夕若煙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祁洛寒和溪月更是緊緊握住了各自手上的兵器,目光穩穩落在那黑衣男人的身上,隨時籌辦上前將其一舉拿下。
夕若煙撩開車簾望瞭望天,內心默了默算了算時候:“擔擱了這麼久,比及進了城,估摸著也該快到子時了吧。”
“師叔,我們在這兒,真的能夠比及那凶手再次犯案嗎?”溪月警戒地望著四周,長鞭已經握在手上,是半點兒不敢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