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是他的把柄,上官語寧卻不覺得然,也知如此說會觸怒他,可恰好如此,她方覺能解心頭之氣。

銀漪聲音淒淒,跪伏在貴妃塌邊誠心腸求著,一字一句無不是帶著萬分的悲愁。

“到底是她不知天高地厚想關鍵你,還是你氣度侷促容不下她?”北冥祁一步逼近,苗條的五指捏住上官語寧的下頜,跟著心頭肝火的上湧,部下的勁道愈是減輕,直直捏得指尖泛白,更加令上官語寧吃痛不已。

“快,手劄到平州給我父王,讓他傾儘儘力務需求找到七色花,哪怕不吝重金也要找到,快去,快去。”

府醫來看,說是氣血不敷,再加上連日來心境不穩,胎氣本就不穩,現在再這一摔,腹中孩兒多數是保不住了。

藥味苦澀,隔著老遠聞到已是非常刺鼻,如此近的間隔,更是叫上官語寧隻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不由緊緊皺了眉頭。

上官語寧伸手捧上,細心的模樣顯得格外的謹慎翼翼,倒像是捧著甚麼珍奇的物件,格外的顧恤。

伸了手,纖長的指尖碰上那冰冷卻模糊透著幾分熱度的瓷碗,銀漪卻俄然間收了手,屈膝跪了下去:“還請王妃多加考慮,這碗藥……當真是喝不得啊!”

聽著外室的聲響,上官語寧心中已是稀有,再看一臉陰鷙走來的北冥祁,心中更是跟明鏡似的。隻怕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王妃,藥已好了,可還要再緩緩?”雙手捧了藥碗奉上,銀漪抬眸謹慎翼翼望去,少見的有些遊移。

先是將藥碗放在榻上的一方矮幾上,自閣房取來一件披風悄悄蓋在上官語寧薄弱的身子上。

比來的一盆是胭脂點雪,玉白的斑白如雪般純粹,巨大的花朵競相開放,互放光彩。

上官語寧不覺得然,微微抬起精美的瓜子臉,雖是俯視,卻並不見得就比其弱上了幾分。

可誰又曉得,那花襲月雖是伶人,可細看之下,那眉眼之處竟然與一個故交有幾分類似。初見之時,她幾乎是以失態,卻也在當時,她便就甚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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