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桌上的文書,北冥風輕拍了拍夕若煙的手,表示她不必多慮。
“正巧朕本日想去場上射箭,你也一起吧,也好讓朕看看,這些年來,八皇弟的騎射工夫可有長進?”言罷,北冥風揮手招來玄公公叮嚀幾句,玄公公領旨,立即便退下動手去籌辦了。
一句話,使得夕若煙當場變了神采,言語間也頗顯肝火,“若那日冇有你,現在的祁王妃也決然不成能會是我。”
微微福了福身,夕若煙低眉順目,卻並不答話,清秀的容顏上冷酷儘顯。
是了,她又是那樣的高傲,北冥祁動了手腕才討到了那一份賜婚聖旨,威脅操縱,如此行動纔是叫她真正不恥,她又怎會叫他等閒如願?
夕若煙迷惑,上官語寧倒是比任何時候都感覺衝動,她微微點頭,帶著少女特有的嬌羞,端倪間,亦是難掩那份小小的幸運感,“我這輩子最榮幸,也最不悔怨的事情,便是替你上了祁王府的花轎。
疇前未曾擔憂這個,那是因為還不知上官語寧竟對北冥祁如此的斷念塌地,鎮南王又如此愛女,屆時挑選如何,可真是難以輕下定論。再者,那位申明赫赫的鎮南王,也不見得就是一名肯安穩度日的主兒。
翌日早朝下後,夕若煙還是例入太和殿內替北冥風存候然脈,才步入殿內,已遠遠的便聞聲了一聲聲開朗笑聲,抬頭望去,北冥風也不知是在看些甚麼看得津津有味的。
夕若煙問得隱晦,但上官語寧亦不是癡傻之人,這話中的含義如何,她自是清楚明白的。此話一經問出,上官語寧神采一時候不由煞白一片,心中竟也開端冇出處的犯起了忐忑。
六角涼亭建在假山後,就是在這炎炎夏季間,兩側柳樹枝隨風擺動,添景間也帶來一絲爽人的涼意。
冰臉的俊顏因著上官語寧這番話微微有了一絲動容,但隻半晌,北冥祁已是再次冷下了心腸。不肯再與她多費唇舌,也懶得再去解釋甚麼,北冥祁真是厭了,舉步便已大步拜彆。
“欺負?”上官語寧喃喃,唇邊扯出一個無法的弧度,“這個坑,何嘗不是我本身主動要跳出去的?受此般罪,我甘之如飴。”
看似是兄弟之間淺顯的較量,實則倒是埋冇澎湃,如許的場麵,夕若煙也實在是冇那份心機去撫玩。與其在旁百無聊賴,倒不如抽這份餘暇出宮去瞧瞧溪月那丫頭,也好製止她等閒跑了纔是。
你不配!
俄然間,夕若煙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有力感,不知該如何勸說,也不知該如何去製止如許的事情產生,可她獨一能夠肯定的,便是此後語寧隻會是祁王妃,再不會是疇前阿誰天真得隻會纏著北冥風一口一個表哥叫的語寧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