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語寧利落應下,由著夕若煙帶路朝那處涼亭而去。
“為甚麼?我但是鎮南王的女兒,北朝國的語寧郡主,而她,卻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冇有任何背景可言。論身份,論職位,論家屬權勢,她遠不及我,為甚麼你甘願費儘了心機的要娶她,也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他們現在來做甚麼?”夕若煙心中迷惑,看一眼北冥風,卻見他神采也不太好,便也見機的冇有再行多問。
現在上官語寧一番傾訴情意的話語,在夕若煙聽來倒是滿滿的後怕之意,她俄然有些悔怨,當時就應當禁止上官語寧代她上花轎,不管動用甚麼體例,也不該是將北冥風以及北朝江山置於傷害當中。
北冥風昂首看她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相互之間竟是默契實足。
一句話,使得夕若煙當場變了神采,言語間也頗顯肝火,“若那日冇有你,現在的祁王妃也決然不成能會是我。”
生生碰了一麵,北冥祁竟也是好脾氣的冇有發作,轉首望向座上已是麵色不佳的北冥風,拱手道:“傳聞鄰邊小國均有歸順北朝之意,以是臣弟本日前來,一是恭賀皇兄,二也是我們兄弟好久未曾相見了,不免情分有所淡化,故此,特來存候。”
半晌,北冥風正欲開口與她說些甚麼,玄公公卻已從殿外邁著小步入內,“啟稟皇上,祁王殿下並祁王妃在殿外求見。”
“瞧你這歡暢的模樣,是天上掉餡餅了啊,還是又抄了誰誰誰的家,得了一筆橫財啊!”還是記取那天早晨因為他做的功德才害她第二天被人瞥見了笑話,故而瞧他莫名歡暢的模樣,夕若煙也忍不住要嘲弄他幾句。
“但是王妃,再持續如許下去,殿下不但不會至心疼您、愛您,今後乃至還會給您更多的神采看,我們……”今後會如何,銀漪幾近都不敢去做任何肖想,就單是現在,她們在這祁王府中主不主,奴不奴的,更加遑論今後?
內心犯起嘀咕,可夕若煙麵上倒是半分不顯山露水,反握住上官語寧的手,莞爾一笑,道:“好啊。恰好前邊有一處涼亭,我們去那兒坐著說說話吧。”
偌大的房間狼籍一片,上官語寧軟軟地癱倒在地上,渾身似是被抽去了統統的力量普通,如花嬌顏上的淚痕早已乾透,也不知是真正的傷透了心,還是內心早已麻痹,竟是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來。
夕若煙迷惑,上官語寧倒是比任何時候都感覺衝動,她微微點頭,帶著少女特有的嬌羞,端倪間,亦是難掩那份小小的幸運感,“我這輩子最榮幸,也最不悔怨的事情,便是替你上了祁王府的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