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移間,一道冷酷淡然的聲音在廳內響起,也仿似是猜中了尤冽的心機般,所說的話,皆是他所迷惑的事情。

躊躇再三,上官語寧壓下心頭對北冥祁的那份懼意,出言相勸道:“王爺還請息怒,銀漪也不是成心的,隻是她一向喚我‘郡主’,俄然要改口,不過隻是一時不適應罷了。”

聽著這話,上官語寧心頭一震,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就是上了胭脂也難以粉飾那份不安。

“王爺。”

銀漪被這冷冽的目光嚇得神采一白,話音未落,北冥祁已厲聲斥道:“大膽奴婢,平南王府冇教你端方嗎?現在上官語寧已是王妃,你竟還稱她為‘郡主’,你到底將本王至於何地?”

步至廳內,上官語寧垂首斂目,聲線帶著不易發覺的顫抖,疊放於身前的雙手更是緊緊地握著,纖長的指尖死死嵌入肉裡,帶著滿心的鎮靜與火急。

“王爺,這……”

話中諷刺意味實足,尤冽則是垂首斂目,並未幾言。

“王爺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成心的。”銀漪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連連求著寬恕。

“嗯。”淡淡的迴應了一聲,北冥祁輕抬眼眸,淡淡掃了他一眼,便招手錶示他過來坐下,“時候尚早,來,陪本王下一局。”

攤開手心,那邊已經被燙得通紅,至今都另有些灼燒後的疼痛留下。

隻是這迷惑還尚未獲得解答,已有下人出去通秉“王妃來了”的動靜,北冥祁點頭,便有下人出來請了上官語寧入內。

尤冽雖有些遊移,但現在的情勢倒是不容得他再多想其他,雖說下棋他並未當真學過,可疇前在同王爺一起鎮守邊關的時候,無事時也曾經常瞥見王爺研討一些自上古傳播下來的殘局,以是久而久之也會上一些。

不,他是曉得的,本日這麼做,就是決計為之。

本日對她的熱誠,另有對銀漪的決計難堪,他這是在抨擊,抨擊她李代桃僵,換了若煙姐坐上花轎,讓他的一番心血終成空。

誰不曉得王爺的表情不好,他如果然應了上去對弈,憑他阿誰技術,彆說連王爺的一個子都接不上,隻怕倒還成了王爺撒氣的工具。

北冥祁言辭淩厲,也不管現在是在屋外人多眼雜的,這番話說得清楚明白,不含混也不拐彎抹角,是一點兒也不給上官語寧半分麵子。

隻是這極北苦寒之地,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去得了的處所,即便是去了,那隻怕也是九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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