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紙條一看,上麵“朝廷”兩字寫得蒼勁有力,妙筆生花如同大師名作普通,隻是這“朝廷”兩字,倒是叫柳玉瑕犯了難。
那日她落水後昏倒,祁洛寒為了此事親身馳驅為她尋覓真凶,她固然昏倒未曾親眼所見,可過後慶兒也將此事一五一十的都奉告了她,就憑著這份心,她請他一敘也並不為過。
都說這天底下的男人大多都喜好大師閨秀,喜好那種擅琴棋書畫,又溫文爾雅的女子,可她恰好不是。
一聽銀漪這般一說,又瞥見銀漪不斷的在對本身使著眼色,即使上官語寧在北冥祁的麵前反應稍慢了很多,卻也該明白了一些。
冇有了北冥風的庇護,她想要查出本相,的確是難如登天。
“好嘞。”慶兒甜甜一笑,挽著夕若煙的手臂便興高采烈的往著景祺閣的方向而去。
慶兒轉頭見祁洛寒走遠,方纔拉了拉夕若煙的袖口,小聲道:“主子,你說,你與那祁侍衛不過也就才見了幾麵罷了,萍水相逢,可他如何就那麼體貼你呀?”
“好,那就奉求你了。”
“殿下?”一見不遠處的北冥祁,上官語寧當即笑容盈盈的迎了上來,“真是好巧,竟然能在這裡遇見殿下。”
將袖口處的一張紙條取出,夕若煙遞於柳玉瑕,“這是我獲得的線索,但是這範圍太大,我久居宮中不知宮外事,想來想去,也許也隻要你才氣幫我這個忙。”
夕若煙感喟,“這是我最後一次機遇,我承諾過他,若此次再查不出本相,我就放棄。”
隻是不知,夕若煙究竟想讓她如何幫手。
“本來如此。”聽了夕若煙的一番話,柳玉瑕瞭然地點了點頭。
越此般想著,上官語寧更是將頭埋得更低,兩隻不循分的手指不斷地攪動著衣角。早曉得她就不要出來了,好幸虧屋裡待著,乾嗎閒不住要出來射箭啊!
誰說女子不及男人?依他看來,這身邊不就有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嗎?
慶兒話中有話,一雙靈動的雙眸盯著自家主子,夕若煙轉過甚來,聽出了慶兒話中的意義,伸出一隻白淨如玉的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佯裝活力道:“你這丫頭,你是感覺常日我對你太寬大了是吧,要不要,我也罰你去打掃全部景祺閣啊?”
而就在夕若煙方纔所站位置的右邊一處假山後,正有一雙目光緊緊地落在她遠去的背影之上,直到那抹纖瘦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逝不見,假山後的人方纔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