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在背麵聽得直皺眉,隻道那祝家大蜜斯祝空月說得還真是一點都冇錯,柳氏公然不是盞省油的燈,竟然打起了府裡管家的主張。她悄悄在背麵跟著,眼瞅著齊管家進了柳氏的院子,像模像樣地說了兩句關於炭火盆的事,再然後,春桃從房裡退出,還悄悄帶上了房門。未幾時,就見裡頭紅燭燃起,有柳氏的笑傳來……
可這丫頭也是個賊心難耐的,不好好守著門,竟還把門開了個小縫俯耳聽聲。但到底就是個丫環,膽量還是小的,以是當祝空月帶人衝出去時,把這丫頭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要跑。
忘川到底還是出了府一趟,趕在入夜店鋪關門之前去買了祝空月最愛吃糕點。返來時,恰好瞧見柳氏身邊的丫環春桃正在跟府上管家說著話。那春桃天生媚相,說話時眉眼紛飛,管家也是一副瞭然模樣,兩人說著說著那管家還煞有介事的跟下人叮嚀說看好府門,他要去給柳姨娘修炭爐子,然後跟著春桃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
忘川也冇在廚下乾等著,隻說一會兒就過來取,然後倉促回了祝空月那邊。祝空月正在屋子裡閒得無聊,見她返來不由得責備道:“買個點心罷了,怎的這麼晚才返來?天都黑了,這點心我吃還是不吃了?”
春桃見她服了軟,對勁地笑了開,提著水壺走了。
“憑甚麼?”春桃眼一瞪,衝著忘川就道:“是我先來的,這壺上又冇寫著你的名字,憑甚麼要讓給你?你說是你先要的那就是了?證據呢?”她一手提壺,一手掐腰,非常有些氣勢。這要說在疇前,妾院兒裡的下人是千萬不敢跟嫡女院兒裡的下人對著乾的,可一來柳氏比來風聲水起,祝空山又在都城尋了背景,二者忘川是新來的,春桃但是祝府的白叟,如何會把一個新來的丫環放在眼裡。一心想著新來的好拿捏,這才擺起了架式。
忘川眨眨眼,就感覺這兩人有些太明目張膽了些,就在正院兒裡,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調情嗎?不過再看看彆的人,似也冇如何查覺,該做甚麼還做甚麼,便知是本身故意察看下的成果,實際上人家隻不過是普通的停業來往。
忘川如何能夠讓她跑了,幾步上前將人給抓了住,同時拉著祝空月就衝進柳氏的屋裡。隔著屏風傳來的聲音清楚入耳,祝空月還奇特,她父親本日不是過夜母親那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