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晚膳,祝家老爺祝新傑是在大夫人屋子裡用的,可晚膳才一用完他就起了身,抓起外袍就要走。大夫民氣裡焦急,問了句:“老爺還要到柳氏的院子裡嗎?這都連著多少日子了?您就算是給八皇子麵子,也不帶這麼個給法的。潭氏本日又鬨騰了一下午,您就算不喜好潭氏了,可另有徐氏張氏,為何就逮著個柳氏冇完冇了?”
卻在這時,院子裡下人來報:“老爺那頭有人傳話過來,說今晚宿在大夫人那邊,不到這邊來了!”
忘川的話點醒了祝空月,她一拍桌子道:“對呀!我如何冇想到!要嫁也該是我,如何也輪不著她。一個庶女,身份寒微,嫁到皇子府也是丟人現眼,連個正妃都爭不到,到頭來還不是要希冀著孃家幫襯。不可,轉頭我得跟母親說說,可不能讓那祝空山在都城蹦噠得太歡了。”
麗妃複了妃位的事情已然傳到篷州,眼下大夫人提起,祝新傑倒是緊擰著眉心,一點兒高興都不見。大夫人看著他這模樣,心中嘲笑起來,嘴上倒是道:“老爺這是如何了?不該歡暢麼?”
祝新傑冷哼,“歡暢?歡暢的是她們柳家,我祝家有甚麼可歡暢的?”
忘川裝做當真地把信看了一遍,看完以後當即與祝空月同仇敵愾,一起數落起祝空山的不好來。她說:“女子未嫁時,應以母族為底子,而這個母族該是她的父親家,而不是外祖家。如果這信上說的都是真的,那三蜜斯就過分靠近於外祖家了,乃至於祝家……”
再想想柳氏,不由得又仇恨隧道:“母女兩個都是賤人!一個是老賤人,一個是小賤人!一身的狐媚,一看就不是甚麼好東西。恰好命好,家裡出了兩個妃子,還生了兩個皇子。阿川,你曉得吧,打從八皇子往我們府上送了兩回東西,父親但是一向都過夜在那柳氏的院子裡呢!”
祝新傑揉了揉眼,“是嗎?發黑了?”再想想比來那柳氏纏著本身夜夜尋歡,到也感覺是過份了些,因而轉回身重新坐下,揣摩了一會兒道:“那本日便不去了吧!就在你這歇著。”
忘川持續加勁兒:“蜜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不是奴婢心眼兒壞,而是奴婢既然跟了大蜜斯,就得經心全意為您著想。這件事情奴婢如何考慮都感覺可駭,如果說三蜜斯必然要嫁給皇子的話,憑她是親表妹的身份,是不成能甘心為妾的,以是她得想體例獲得正妃的個位置。而她是庶女,想做正妃是不成能的,那麼……就隻要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