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妝站在夙玉宮前,看著金玉嵌邊的匾額,目光更加悠遠深沉,不由欣然一歎,夙玉宮自容衿走後空了好久了,除卻玄景宮,這宮裡她最熟諳的處所,也就是夙玉宮了,不,也不能說熟諳,隻是給她那種很喧鬨和暖和的感受。
姚姑姑悄悄的‘嗯’了一聲,寒微輕歎,聲音在落霞漫天裡顯得格外沉重,容妝微微舉頭,不由讚歎道,霞光真美。
姚姑姑歎了口氣,想了一會兒方道:“不管是至心與否,都不是善茬,大要循分下,指不定存了甚麼心機,到底也不能鬆弛了。”
容妝淺含笑道:“實在都隻是相互操縱罷了,我明白,為利聚,天然也能為利散,但眼下是需求她的,總不能任由她們全去投了蘇令蕪,也好讓蘇令蕪看個清楚,並非她一手便可遮天,不然倒真是遂了她的心了。”
容妝想來,如此拂曉和容徵,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剋日沉重的事情如此之多,那麼何不成全一樁鸞鳳和鳴的功德來共同歡樂歡樂。
容妝側目,藉著傍晚的光芒細細打量著拂曉,一雙熠熠清眸瀲灩生光,峨眉如新月,姿容純然,雖非天姿國色,但到底也稱得上天生麗質的美人,這些年在容府她也是真的未曾受過痛苦,容家待人一貫馴良,從不頤指氣使,何況容衿向來對她極好,有甚麼都想著她,連本身讀書習字都得帶著她。
阿縈看了看破曉,低低笑道:“拂曉傳聞容徵大人來了紅妝閣,成果她卻冇見到,一向遺憾著呢,難以放心啊。”
容妝瞥了她一眼,“有甚麼不敢的。”
拂曉瞧了瞧阿縈,一雙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瞳光如水漣漣,咬了咬下唇踟躇道:“姐姐既然問了,那我便說,疇前在府裡,大人就對我照顧有加,入宮以後,也天然是惦記他的。”
容妝垂眸兀自笑了笑,她不會拿這等大事,另有拿彆人的至心去當作樂子,當作打趣,當然不會。
容妝對勁的笑笑,再開口問道:“那如果讓你嫁給容大人,你可情願?”
緩緩漸漸的一行,總算來到了夙玉宮,彼時朝霞早落了,一輪圓月如玉盤吊掛在夜空上,敞亮熠熠,披髮著幽幽白光,有稀少的星子作為裝點,格外空曠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