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元旖和曲玉戈也不曉得那到底是如何回事兒,二人便也不敢摻言,隻能看著容妝,容妝勉強笑了笑,疇昔接過了小鳳印,重新放回那宮人捧著的妝篋裡,安閒道:“這個娘娘應當熟諳,這是鳳印的形狀,是客歲我生辰皇上特地命人製了送給我的,莫非娘娘感覺以皇上與我的豪情,這東西送不得?再者,請娘娘明白些,容妝已並非當初的阿誰奴婢,我現在是承衍帝的婕妤,皇上犒賞的東西,我為何不敢要?我當然敢,隻要他給,我就要。”
夏蘭懿挑眉冷冷盯著容妝,“容妝,還要我來講你這妝篋裡都有甚麼嗎?”夏蘭懿目光表示宮人,“過來,給眾位都看看。”
夏蘭懿盯著喬鉞好一會兒,才緩緩低了身子道:“臣妾錯了,皇上請先息怒,讓臣妾慢慢道來。”
夏蘭懿頓了頓,掃了一眼世人,續道:“我本日便招了宣裕殿的宮婢來問了一通,大家都道容婕妤這妝篋,向來都上著鎖,不與人看,也不讓人動,如此隱蔽,能是甚麼功德?我狐疑便重了,趁著這個機遇我便來了宣裕殿,是,我是硬闖出去的,我也是在打賭,賭容妝有事,若能清肅了後宮,我這闖宮的罪名,也甘心領了。”
夏蘭懿看了兩人,冷道:“自從蘇德妃去世今後,本宮雖無鳳印在手,但是後宮之事一貫由本宮打理,後宮當中亦是以本宮為尊,本宮不管事,難不成由你一個謹嬪一個昭儀來管?”
曲玉戈不耐的瞪了夏蘭懿一眼,元旖卻不伏輸的辯駁道:“那又如何,那個不知容婕妤是皇上心上的人,賢妃娘娘你可彆說你不曉得,臣妾等也不信,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事出俄然,到底是不是容妝所為先不說,臣妾倒是思疑娘娘到底是何用心,這般衝著容妝來?”
偌大的一個宣裕殿,竟是鴉雀無聲般,宮人齊齊的跪在地上,一分都不敢昂首,恐怕被連累上。
容妝的心生了波瀾,她再望向喬鉞,神采裡悲憫而心疼,她的喬鉞纔是最無辜的,那巫蠱太毒,女民氣更毒,夏蘭懿如何忍心讓他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