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妝彷彿冇有興趣聽夏蘭懿的答覆一樣,又彷彿並不在乎她的反應,隻是冷酷的持續拿起了鳳龍玉璧,攤在掌心,一手悄悄撫摩著,目光溫和,“我喜好這玉璧,不是因為鳳紋龍紋,也不是因為它的崇高無雙,而是――它承載了一對帝後佳耦的不渝愛情,那纔是人間最難求的……”
容妝看向喬鉞,喬鉞的神采已經安靜了,彷彿不甚在乎,又彷彿極其討厭,容妝也並不能全然猜透他的心機。
容妝又看向夏蘭懿,卻瞥見夏蘭懿時不時的打量著喬鉞的神采。
就連元旖和曲玉戈也不曉得那到底是如何回事兒,二人便也不敢摻言,隻能看著容妝,容妝勉強笑了笑,疇昔接過了小鳳印,重新放回那宮人捧著的妝篋裡,安閒道:“這個娘娘應當熟諳,這是鳳印的形狀,是客歲我生辰皇上特地命人製了送給我的,莫非娘娘感覺以皇上與我的豪情,這東西送不得?再者,請娘娘明白些,容妝已並非當初的阿誰奴婢,我現在是承衍帝的婕妤,皇上犒賞的東西,我為何不敢要?我當然敢,隻要他給,我就要。”
夏蘭懿挑眉冷冷盯著容妝,“容妝,還要我來講你這妝篋裡都有甚麼嗎?”夏蘭懿目光表示宮人,“過來,給眾位都看看。”
夏蘭懿頓了頓,掃了一眼世人,續道:“我本日便招了宣裕殿的宮婢來問了一通,大家都道容婕妤這妝篋,向來都上著鎖,不與人看,也不讓人動,如此隱蔽,能是甚麼功德?我狐疑便重了,趁著這個機遇我便來了宣裕殿,是,我是硬闖出去的,我也是在打賭,賭容妝有事,若能清肅了後宮,我這闖宮的罪名,也甘心領了。”
夏蘭懿盯著喬鉞好一會兒,才緩緩低了身子道:“臣妾錯了,皇上請先息怒,讓臣妾慢慢道來。”
喬鉞不答,目色凜然望空,便算給了她台階,夏蘭懿暗覷他一眼,定了定神,順勢說了下去,“容婕妤這幾日忙著義妹結婚之事不在宮中,我本日身子好了些,想起後宮裡另有事情冇有措置,前陣子我並未受傷時,曾來宣裕殿見皇上,皇上不在,殿裡隻要容婕妤一人在內,我出來便瞥見她在打扮台邊玩弄甚麼東西,見我來了倉猝的便放回了妝篋裡,還上了鎖,我當時便起了狐疑,模糊見著個影兒,有思疑但是並冇戳破。”
夏蘭懿傲著神采睨容妝,問道:“你這算是承認了?”
偌大的一個宣裕殿,竟是鴉雀無聲般,宮人齊齊的跪在地上,一分都不敢昂首,恐怕被連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