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無語,隔了好半晌兒,蘇嬈才說,“並且據傳,二人的修為已靠近‘六印人魂’,毫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抵擋的!”

班主帶著王結巴笑著分開,忽又聽那青年在身後說,“對了,老爺,如果您真的想去廟上的話,我倒是曉得一條繞過廟門的巷子……”

青年見這位“大財主”麵相很善,總算鬆了口氣,臉上的慌恐被愁雲所代替,“是我的小兒子,病得很重,冇錢抓藥,隻、隻能……唉!也不曉得能不能挺過這幾天……”說著話,眼中已出現淚花兒。

在被薄雪覆蓋的大片莊稼地裡,一個十8、九歲的青年正在貓腰繁忙著甚麼。他扒開浮雪,在乾枯的草叢裡一陣翻找,終究看到一棵小小的嫩芽,連著根謹慎翼翼地摘起,臉上已暴露對勁的笑容,擦乾額頭上的汗,再往前一看,又見一株更壯的綠苗已經竄出了雪麵,他頓時大喜,幾步走上去,剛要伸手去采,就見一隻穿戴繡花鞋的腳踏在了上麵,小苗兒被踩了個碎爛,青年也嚇了一跳,“呀”的一聲今後退,腳卻絆上了石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昂首一看,麵前站著兩小我――

班主笑笑,“是啊,回籍好久了,早該去拜拜香火。”

王結巴上街買了十斤熟牛肉,幾包鹵菜,沽了十斤“雪竹老酒”,幾人圍著火堆吃上了,寒杉滴酒未沾,蘇嬈神采暈紅,酒氣一起,更增加了幾分妖嬈嬌媚,一個勁兒的向寒杉勸酒,但他還是回絕了,最後抓起塊兒牛肉,站起家走到床前,放在烏拉妥兒的嘴邊,女孩兒怒瞪著他,就是不張嘴,寒杉冷冷道,“不吃東西,哪有力量報仇?”

青年打動得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一陣猛猛地叩首,班主把他扶起來,又客氣兩句,回身就要往前走。

“唉!都是薄命的人呐――”班主從懷裡取出一隻小錢囊,遞給青年,“幾兩碎銀子,彆嫌少――”

寒杉丟過來一個酒壺,“就在這兒處理吧。”

……

班主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想了半天,垂垂暴露笑容,“是人就有缺點――我傳聞,無戒和尚喜好彙集神兵仙器……而星落老道,是色中惡鬼!”他陰笑著搓下巴……

“先給孩子看病吧,奉告她,你住那裡――”班主指了指“傻大姐”,“轉頭我讓人再送一些好藥。”

王結巴把腳從嫩芽上收回來,一雙小眼睛在青年臉上打量,小夥子貌不出眾,年紀悄悄,一雙手上卻充滿老繭,一看就是個莊稼人,“現、現在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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