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是一刀斃命，冇、冇受甚麼苦。”
冇有人說話，老夫人漸漸的轉過甚，看著戲台上的蘇嬈，“丫頭，給老太太講講吧，我那不肖子，現在埋在甚麼處所？”
身後眾將官紛繁拔刀所向，但投鼠忌器，隻能站在那邊瞋目相視。
蘇嬈低下頭，臉上有些發燙。姚大炮接住話頭，“老太太，收人財帛，與人消災，我們隻是唱戲的！”
老夫人再次苦歎，冷靜自語，“唉！傻兒子啊，娘早就奉告過你，在這亂世，要做好隨時送命的籌辦，特彆像你這為官為將的，更該早留遺托啊……”
劉希光冷著臉不說話。
“構造算儘呐，也真是難為你了——”老夫人持續道，“罕兒走了，這偌大一個‘靰鞡城’就冇了主事的人……朝中是不是已傳出風兒來，冇許給你城主之位？或是有甚麼人反對了你升遷的路？”
“奶奶，上頭商定，代替城主的是您！”烏拉妥兒插嘴道。
“唱戲的，唱戲的……”老夫人連續反覆了好幾次，俄然笑了，“哦，我差點忘了，殺手的行當裡，的確有個梨園子——叫‘苦忍班’吧？”
老夫人得知喪子之時並冇有哭，但現在眼中卻噙滿了渾濁的淚水，“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她側過甚，對一旁的蘇嬈說，“這齣戲，你們唱得真好……冇有‘外人’了，能不能在老太太麵前說句實話，諸位是——”
女孩兒的眼中噙滿淚水，搖點頭。
“還裝甚麼？！”劉希光嘲笑，指著那些人喝道，“你們勾搭亂民匪患，圖謀侵犯老夫人——”他又朝班主三人一瞥，“我說的可有錯麼？”
“奶奶——”
眾將官怒道，“你、你胡說甚麼？！”
班主一邊擦著盜汗，一邊點頭哈腰，臉上的油彩已經被擦去大半，顫抖著聲音道，“回、回老夫人，我、我們受人所托，有事要向老夫人稟明——”
老夫人愣神兒了半天，“死得痛快麼？”
再有侍衛圍上來，卻見姚大炮和蘇嬈一左一右阻擋住，技藝竟是出奇的迅猛狠辣，幾聲悶響，七八小我已經倒在了地上。
烏拉妥兒花容失容，正要往上衝，卻見那班主已拉起老夫人，扣住了她的喉嚨……
“老、老祖奶……”
老夫人卻朝擺佈擺擺手，盯著台上看了好半天，才扭過甚問烏拉妥兒，“你爹爹是不是出事了？”
蘇嬈款款地欠身一拜，“回老夫人，這一段兒，叫‘子喪母未知，壽喜代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