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武帝微微眯起眼,神情莫測。
薛貴嬪俄然想到甚麼似的問道:“金院使看過藥渣了麼,是否有題目?”
一走進寢殿閣房,便看到麗妃披頭披髮地半撐著身子,哭得梨花帶雨,慘痛的模樣半點不複疇前的趾高氣昂。
“金院使,你方纔說麗妃娘娘氣血兩虛纔會導致滑胎,但是照理說麗妃整日靜養,又豈會氣血兩虛?”薛貴嬪獵奇一問。
那是他們的兒子,她辛辛苦苦懷了八個月的,她如何能甘心,又如何能甘心?
“太後駕到。”門外的公公揚聲唱諾,睿武帝眸色一沉,往外看去。
“胡大人將朱雀宮的宮人都查問過了,有何收成?”齊妃換了個話題,扣問立在一旁慎刑司的胡大人。
這麼一說,便能必定是麗妃滑胎的主因了,隻是可惜至今為止尚未找到真正讓她滑胎的藥物或是食品。
“你們少在那邊貓哭耗子假慈悲,本宮冇了孩子,你們指不定還如何歡暢呢,不消在這裡假惺惺。”麗妃冷言冷語地回道。
“以是你的意義是,麗妃昨夜就不舒暢了,招了太醫看過以後確認冇有大礙?”天子不開口,齊妃便隻能硬著頭皮充當扣問的角色。
“麗瀾,這件事朕會查清楚的……”睿武帝小聲地安撫。
“莫非說,麗妃的事當真同他有關,不然他為何要懼罪叛逃?”薛貴嬪迷惑地自言自語,隻是說話的聲音卻剛好能讓旁人聽到。
聽著睿武帝的話語,麗妃眸底微冷,她已經發覺到了皇上的對付,他並冇有開口說要為他們的兒子報仇,她狠狠地咬住下唇,不讓本身說出不敬的話語。
朱雀宮裡人來人往,卻非常溫馨,但是宮人們皆是低著頭默不出聲,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鼓譟出聲,就怕驚擾了昏睡中的麗妃,更怕惹怒了麵色丟臉的天子。
齊妃忍不住多看了薛貴嬪一眼,她也是在後宮浸淫多年的嬪妃了,不知為何比來看著薛貴嬪總會有些心驚,感覺她彷彿和疇前有些不太一樣。
可貴皇後不在,麗妃又昏倒不醒,齊妃頭一次撐起如許首要的角色,麵上佯裝平靜,心下倒是欣喜不已,她如本大哥色衰早已得寵,隻因是二皇子的生母才氣保以妃位,可貴能有如許表示的機遇,天然是冒死想要揭示本身的才氣。
太病院的金院使一步跨出,躬身答覆:“已經派人去了何家,隻是……何太醫不知所蹤,何家其彆人也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