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瀾冇了孩子，表情不好，你們也不消放在心上。”走到前殿，看齊妃和薛貴嬪仍然在查問宮人的事，曉得兩人受了委曲，出聲安撫了幾句。
“娘娘還是保重身子要緊。”薛貴嬪和齊妃一同跟著天子出去，薛貴嬪瞧著麗妃哭得這般慘痛，終是忍不住開口勸說。
朱雀宮裡人來人往，卻非常溫馨，但是宮人們皆是低著頭默不出聲，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鼓譟出聲，就怕驚擾了昏睡中的麗妃，更怕惹怒了麵色丟臉的天子。
齊妃忍不住多看了薛貴嬪一眼，她也是在後宮浸淫多年的嬪妃了，不知為何比來看著薛貴嬪總會有些心驚，感覺她彷彿和疇前有些不太一樣。
“皇上，我們的兒子死得冤啊，皇上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麗妃低泣著，緊緊地抓住天子的手臂，昂首看著他，瞪大了眸子要求著，更加地悲慼。
“是皇後，必然是皇後……何太醫是皇後的人，必然是皇後讓他來害我的，必然是皇後……”麗妃不斷地呢喃，麵色慘白一片，精力幾近崩潰。
“莫非說，麗妃的事當真同他有關，不然他為何要懼罪叛逃？”薛貴嬪迷惑地自言自語，隻是說話的聲音卻剛好能讓旁人聽到。
“微臣查問過宮人，確切如紅漪所言，昨夜招了太醫，一名宮女去廚房煎藥，服侍了麗妃娘娘喝下才寢息的，本日早膳過後也是喝了安胎藥，並無可疑。”胡大人低頭應道。
太病院的金院使一步跨出，躬身答覆：“已經派人去了何家，隻是……何太醫不知所蹤，何家其彆人也不見蹤跡。”
“太後駕到。”門外的公公揚聲唱諾，睿武帝眸色一沉，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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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武帝冷著臉坐在前殿，薛貴嬪和齊妃坐在他下首的位置，外務府的管事和慎刑司的管事立在邊上，麗妃的宮女紅漪帶著幾個宮女跪在殿中。
“以是你的意義是，麗妃昨夜就不舒暢了，招了太醫看過以後確認冇有大礙？”天子不開口，齊妃便隻能硬著頭皮充當扣問的角色。
“胡大人將朱雀宮的宮人都查問過了，有何收成？”齊妃換了個話題，扣問立在一旁慎刑司的胡大人。
睿武帝微微眯起眼，神情莫測。
“是，昨夜娘娘腹痛難忍，連夜招了太病院的院判，何太醫查抄了一番以後確認娘娘無礙，叮嚀奴婢熬了安胎藥便分開了……”紅漪到底是卓家出來的大丫環，即便宮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她看起來仍然非常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