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送了一盆四色芍藥,淳朱紫陪著皇上賞花,旨意是賞花的時候送出來的。”綠蘿麵貌清秀,倒是少了幾分活潑,顯得有些呆板,不過跟在一樣沉寂的薛嬪身邊,倒是不顯得高聳。
“相較於在六部,倒不如留在乾州。”薛嬪內心清楚,都城為官最是艱苦,到處都是王公貴族,想要在那些世家裡儲存絕對不是父親做得來的。
“有這類事?”薛嬪眉頭一緊,本日和父親聊了好久,多是體貼家裡的事和母親的身材,未曾提及朝廷裡的事。
能見父親一麵,薛嬪內心非常歡樂,但是這並不代表她能放下警戒,這件究竟在是太不平常了。
隻是要如何做,她一時之間尚冇有更好的主張,還需求從長計議。
她內心清楚,除非能爬上更高的位置,不然她和五皇子的母子情分便是不堅固的,更首要的是,萬一今後呈現奪嫡之事,她這個位卑的生母便將會是他最大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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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嬪內心也是有計算的,同三皇子比擬,她的兒子冇有任何上風,但是很多事也並非一朝一夕便能做成的。
“薛大人您請,皇上賜了禦膳,讓薛大人同薛嬪娘娘共享嫡親。”林公公揚聲高唱了一會兒炊事的名字,便分開了玉粹宮。
“娘娘在宮裡要到處謹慎,明哲保身,好好護著皇子纔是甲等要事。我們薛家能出你這麼一個女兒已是祖宗保佑,為父無權無勢,不能保你在宮裡安然,但是也毫不會給你添費事。”說話間,薛大人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塞到薛嬪手裡。
父親夙來鬆散保守,即便是沾了女兒的光,也不敢大肆鼓吹,就怕給宮裡的她添了費事,但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想家裡人過得窩囊,受人欺負。
“淳朱紫剛入宮時曾和麗妃娘娘穿了一樣的色彩,是娘娘為她解的圍。”綠蘿一板一眼地說道,“或許淳朱紫此次是為了還娘娘一小我情?”
看似溫吞的薛嬪卻有著更大的野心,畢竟,太子之位仍懸空,不是麼?
“父親……”薛嬪淚光盈盈地望著本身的老父,她入宮後隻要五皇子出世那年見過父親一麵,以後便再也未能相見,現在再見,隻感覺父親真的老了,想到本身長年不能在父切身邊服侍,心下便是一陣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