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鏡子裡的女人和鬼城打著禦魂傘的女人又是如何回事？”我倉猝問。
我撇撇嘴，瞧著他是要說半天了，就把馬平的屍身放到棺材裡，合上棺材蓋子，找了個地坐下，等著他持續說。
想起蘇世榮那刻薄暴虐的邊幅，確切無能出如許的事。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都不曉得該說甚麼。
而那張臉……是我的。
“快把這上麵的符印抹掉。”稻草裡俄然傳來杜靖離的聲音。
又是蘇世榮！
周易狠狠吐出一口氣，說：“這個……”
棺材內裡是個真人比例的假人，身材用稻草紮成，四肢是用木頭雕鏤的，腦袋像是泥土燒製，五官栩栩如生。
“你冇猜錯，在你成為常歡歡之前，你就活過一回，當時你也叫歡歡。”他緩緩道：“當時你也是個羽士，不過是個正道，我當時將近死了，正想著把靈魂封進蛇身裡，你曉得後對此很感興趣，直接跑到常家村，把內裡身材最為結實，最為年青的常仙給捉來了，二話不說廢了他的修為，打散了他的靈，隻留下蛇身，強即將我封進了蛇身裡。”
杜靖離看著我，“過了十來天，你就開端猖獗的尋覓活人花，我第一次聞聲活人花就是你奉告我的，不過我不曉得你為甚麼會曉得，找了整整三年，終究在西南深山裡找到了，不過你並冇有當即去拿，而是跟我說等你身後，將你的靈魂保住，過個幾十年再用活人花讓你活一次。”
我：“……”
我後背一涼，滿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看著棺材裡的那張臉，腦袋裡一片空缺。
“你跟蘇世榮鏡子裡的女人彷彿是姐妹，到底是不是，我也不肯定。”他說：“這些都是之前你跟我說的，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肯定，因為之前你老是騙我。”
我回過神來，趕緊拔開稻草，發明稻草裡裹著一麵銅鏡，上麵用硃砂畫著符印，杜靖離的聲音就是從銅鏡內裡傳出來的。
想到前次他那鏡子裡跟我類似的眼睛，再看著麵前這個假腦袋，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問：“蘇世榮跟我到底有甚麼乾係？”
我瞥他一眼，冇說話。
我皺眉說：“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可惜他剛說了兩個字，俄然從稻草紮成的肚子裡竄出來一隻大老鼠，這老鼠渾身是血，從棺材裡跳出來後卻不讓外跑，直接撞牆上，撞死了。
這年初，老鼠都會撞牆他殺了？
還冇瞥見棺材裡的東西，我就被他的模樣給嚇夠嗆，叫了周易兩聲，他始終盯著棺材裡，像是底子聽不見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