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說,“我說好。”腳尖一勾將地上軟劍挑起,手上猛地用力一推,本身也縱身一躍,跟在歐陽克前麵投入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懶病冇藥醫……
陸錦再討厭歐陽克也不至於問他這類話,何況歐陽克方纔還出乎料想地捨己救人了一把。她往歐陽克身邊挪了挪,拿過藥瓶說,“我來。”
歐陽克明知這是他本身弄的,也難掩對陸錦的肝火,“莫非我不曉得?可用甚麼洗?這有烈酒?你會燒開水?”他恨恨地,“真多虧了你的好劍!”
彭連虎輕功再好也比不過疾射的長劍,暗器再強身上冇帶也是白搭,一時之間隻能大呼一聲“仇餘!”――他已經很多年冇有叫過這個奇特的名字了。
陸錦卻點頭,“就算是為了美色,也是救人。我不如你,剛纔若我站在那兒,手中有劍,或者幫她擋一下,手中無劍,怕隻是看著。”
陸錦倒不在乎,她打量半晌,利落地翻動了一下傷口,竟然從內裡拽出來一根細如髮絲寸許是非的小水草,疼得歐陽克直吸寒氣。
歐陽克諷刺道,“似我這類人,若肯脫手,天然是因為妄圖那女人的美色!”
彭仇餘被打得踉蹌半步,幾乎踩到坐地調息的歐陽克,她呆呆地看了歐陽克兩眼,才低著頭走到彭連虎身邊,既不辯白也不抽泣,就那麼沉默順服地一站,反而讓彭連虎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
陸錦想了想,很痛快地收起匕首,天真地笑,“好啊,我信你。”她說著走到歐陽克跟前,費了好大力量纔將用心使壞假作有力的歐陽克扶起,極其體貼似的問道,“你還好?能走嗎?”
陸錦竟然冇有活力,她沉默半晌,“既然曉得那是好劍,你剛纔……乾嗎脫手呢?”
“好劍,好工夫。”歐陽克疼得恨不得呲牙咧嘴,可才子當前,他顧及形象也隻能勉強苦笑。見陸錦瞪大了眼睛非常吃驚的模樣,想起來本身在她眼中應當還是動用不得內力的,趕緊亡羊補牢丟掉軟劍,一手掩口猛咳了幾聲,就地盤坐假作調息。
他手上傷口本來就很深,又在水下泡了半天,這時候邊沿的皮肉都有些泛白了,淡黃色的藥粉撒得滿手都是,混著新排泄的一點血跡,混成了一種極其噁心的色彩。
陸錦側頭以示不解。
以及,劇情會不會很拖?
歐陽克衰弱地睜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彭仇餘一眼,低聲道,“我一用內力,便會毒發,你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