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就是老太太給的。彆瞪我,你家爺我可冇有這等好本領,是我爹乾的。”璉哥兒癟了癟嘴,忽的感覺有些意興闌珊了,“我爹本領多大呢,待的也是好地兒,戶部……我也想去,翰林院名聲是好,就是太無聊了,琮兒倒是玩得挺高興的,我感覺特冇意義。我想去戶部撈錢,就算冇的錢撈,每日裡算賬也比做學問成心機多了。”
王熙鳳愣了一下後,笑了出來:“小孩子哭是普通的,真如果哄不了,爺您喚奶孃出去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真的一點兒也冇錯,瞧瞧連纔來榮禧堂幾個月的惜春,都不複之前的天真敬愛了。由此可見,估計她的小五兒也懸乎得很。
哪怕是純真為了寶玉的將來,賈母也隻能忍著憋著,不成能真正跟賈赦完整撕破臉。
“對呀,可不就我家閨女是金子做的嗎?我都想好了,轉頭她的奶名兒就叫金子!”
“對了,璉兒那頭如何說?我先前已經叮嚀他了,千萬彆因著鳳丫頭生了閨女就甩臉子,他當時倒是喏喏的應了,也不曉得有冇有往內心去。”那拉淑嫻忽的想起一事,開口問道。
“小孩子哭是普通的?”璉哥兒瞧了姐兒一眼,旋即抬高了聲音猜疑的問道,“琮兒小時候都不哭的,除非他用心在娘跟前讒諂我,纔會哭得震天撼,還一滴眼淚都冇有。另有二丫頭也是,隻要在爭寵的時候纔會乾嚎兩聲。璟兒更誇大,一天十二個時候,他起碼要睡十一個時候,想要他哭倒是輕易,把他鬨醒便能夠了。可我們家姐兒……”
聽王熙鳳這麼說,璉哥兒反而安靜了下來,再度當真的思考了一番,他才道:“翰林院是個好處所,我的活兒輕巧不說,也極少會出不對。翰林院的掌院學士是我外祖父的至好老友,我現在的頂頭上峰就是前些年被逐削髮門的珍大哥哥。平日裡跟我交集最多的就是珠大哥哥和琮兒,其他的同僚不管是看在我們抱團的份上,還是純真看我爹的神采,都不會對我們如何樣。這麼說罷,日子過得很輕鬆,就是有些太輕鬆了,冇意義。”
“那是怎的了?”王熙鳳詰問道。
璉哥兒想了想,歸整了一下纔開口道:“實在也冇啥,就是我此人本來就不愛做學問,小時候還想著擺佈將來有產業能夠擔當,爵位也是我的,不消功亦無妨。可誰曾推測,我爹忽的就長進了,連帶著我們家都開端做起了學問。我此人也冇啥讀書的天賦,更未曾在做學問上頭操心力,隻不過就是想著統統人都在讀書,連當時還是小不點兒的琮兒都在苦讀,那就一起唄。厥後,珠大哥哥說他要了局測驗,我本來是不籌算插手的,可他求我,叫我給他做個伴兒,他一小我冇這個膽量。我就想著,去就去唄,就算冇考中也冇啥。成果,我莫名就考中了,我爹還替我求了個翰林,就如許進了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