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夏景行送完了人返來,二人同處一車,往護國寺去的時候,夏芍藥還塞了個裝滿了銀子的荷包給他:“保興今後跟著夫君奉侍,等歸去以後,你如果想出門去散心,就讓保心跟著跑跑腿傳個話兒,也便利些。”
夏芍藥都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隻能瞪他一眼,小聲嘀咕:“惡棍!”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秦少安與他好久不見,最後一次聽到他的動靜,便是去歲他被蕭家的女兒退了親,年初又被鎮北候開祠堂逐出候府,對外宣佈寧家冇有這個喪德敗行,有辱家聲的不孝子。
才兩日未見,夏南天已經能在小院子裡走一圈了。看到女後代婿連袂而來,更是笑意滿麵。
“成!如何不成!”夏景行可不籌辦與嶽父在這件事情上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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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伉儷倆分開護國寺,他還在思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秦少安本來也隻是打趣,冇想到還真被他給猜中了,立即便起了興趣:“來來來,跟兄弟說說,你是如何成的親?”被夏景行在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探聽那麼清楚做甚麼?”他這才誠懇坐下了,還非常委曲:“兄弟這不是替你歡暢嘛。”
這些箇舊事,長安城裡的官宦權爵之家再無不知的。
南平郡主性烈如火,又生的素淨高挑,也不曉得幾時與寧謙瞭解的,大膽熱忱,垂垂便有了些首尾,比及珠胎暗結,這才向晉王攤牌,要嫁到鎮北候府上去。
方纔在寺裡,當著爹爹的麵,他但是很端方有禮的。
她睨到夏景行眉眼間泄漏的絲絲笑意,才覺被騙,一把拉下他反叛的手,瞪著大眼睛乾活力,隻覺不解恨,忽拉起他的手來,揪著食指咬了一口,明顯都用了點力的,偏夏景行麵色穩定,還帶了些說不出的戲謔的味道,她這才鬆了口甩脫了他的手。
說不得他這父母雙亡,家破人亡的背後又是一段慘痛的故事,還是不提為妙。
不止如此,讓秦少安到處費儘了心機網羅芍藥花過壽的老太太,乃是華陽大長公主,今上的皇姑母。
夏芍藥扶著他緩緩回房,發自內心的歡暢:“我總怕爹爹在寺裡住不風俗,過來瞧一瞧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