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到底是前去拜訪的,還是去求人辦事的?”
京郊大營的書吏軍校以及徐克誠部下親信愛將都被鎖拿歸案,其他上麵將士本來也有順從的,見勢不妙,立即投誠夏景行。亦有早看不慣徐克誠及其翅膀的豪門將士,多年在其麾下不得看重,度測新來的大將軍行事為人,故意挨近,但願有出頭之日。一時之間局麵大好,夏景行接掌京郊大營數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偶然候回家伴隨妻兒。
“這有甚麼好籌議的,就算是行哥兒也冇有回絕的事理,原就是留給他的東西。”王老太太打斷了她的話,倒讓夏芍藥不知如何推委。
小傢夥卻不知夏南天帶他看百戲,專為著哄他。他來了長安半個月,幾近過兩日就要唸叨一回祖父,吃過的玩過的都想跟夏南天稟享。
王老太太這才拭了淚,“瞧瞧我老了老了倒胡塗了,大喜的日子還掉眼淚。”又叮嚀王家大太太:“轉頭將你mm的嫁奩理一理,送到行哥兒府上去。”
小安然與綺姐兒與表叔表姑們施禮,又有小的表弟與表妹們來向夏芍藥見禮,身後丫環順次送了表禮,亂鬨哄廝見結束,這才坐下敘話。
王老先生還怕夏景行佳耦捨不得孩子刻苦,待見得小安然穿著樸實,果然是要去當書僮的打扮,不由拈鬚淺笑:“你們也太聽話了。”書僮隻不過是個幌子,那裡就真讓這孩子做些書僮的事情了,打扮的這般樸實,倒是他未想到的。
等回到家中,夏景行提起這一段,夏芍藥也覺這是功德,“給旁人當書童不可,但給外祖父當書童但是福分。”公然清算了穿戴學習之物,之前在燕王府上課的豪華衣物都收了起來,另做了幾套樸實得體的衣服給安然,將他打扮成個小書僮,由夏芍藥親身送到了王家去。
夏景行笑道:“莫非你想去當大頭兵?跟外祖父與二孃舅籌議過了嗎?”王思遠是王二舅的次子。
夏芍藥想想,也覺緣份奇妙。當初她亦是被逼走投無路,這才豪賭了一把,哪曾想成果出人料想的好,也隻能說是好人有好報了。
夏芍藥本來就是閒不下來的性子,除了要為幽州商會會館選址,還想瞧瞧長安城百業。小安然跟著孃親四下裡轉悠,夏芍藥曉得的便跟兒子講講,姑蘇的繡蜀中的錦,本地的蝦蟹本地的野味,總有來處。如有娘倆都不熟諳的,夏芍藥便問那店家。
王家大舅母便勸她:“你婆母的嫁奩自拉返來就一向封存在庫裡,隻每年曬書的日子拿出來曬一曬,如果不交到行哥兒手上,你外祖父外祖母內心都不舒暢。為著白叟家能睡個好覺,你就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