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輪到高貞壽目瞪口呆,驚詫當場。
“不是不能做。”高量成感喟道。“而是高氏百餘年霸業、段氏百餘年基業要一併斷送……鄯闡府也要冇了。”
此石高大至極,充足幾十人登石觀瀑,除此以外,還三麵平整,顯得格外整齊,特彆是側對著湖的那一麵,光滑平整如玉璧,幾近如一麵鏡子普通,與湖麵相映成趣,讓人見之而稱奇。
“第四次內鬨,卻輪到高氏自家了……段氏那邊統續混亂,衰弱有力,高氏名為布燮(在朝),實為國主,表裡之政,全都是高氏自理,但高氏為了確保權威,也有兄死弟及而非父死子繼之事,時候長了便也有內裡宗派之爭,而現在段氏國主段和譽是個故意的人,約莫數十年前,他趁著高氏秉承的好機遇,主動將大理南北的威楚府與統謀府分給了高泰明兒子,今後高氏南北兩宗並立……眼下的布燮是南宗高量成,已經在朝二三十年了,但北宗高貞壽倒是高氏嫡長……”
“如果這般……為何不能做?”高貞壽想了一想,就在玉璧旁狠狠剁了一腳。“各家都不能少甚麼……”
建炎十八年,初春時節,河北尚未解了春寒,大理無量山便已經百花盛開。
“第三次內鬨,便是高氏垂垂不成製,終究直接廢了段氏,自主為王……不過,當了國主的高升泰死前,又專門要求其子交還王位……這約莫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對此,也有人不覺得然:“這算甚麼?北家利慾薰心,為爭權奪利引大宋入局,既有內應,莫說一個石頭,國中甚麼事情能瞞得住那位天子?不過是用心恐嚇我們罷了。”
“若貴叔侄誌願,天然無妨。”王世雄看了眼劈麵的高貞壽,正色拱手以對。“但請高公瞭然,此番貴叔侄相見於無量山,乃是官家欽定,還請高公事必以禮相待,不然……”
“漸漸講來。”王世雄也旋即正色。
此言一出,高量成尚未言語,下方一眾南宗後輩便轟然起來,直接有人站起來嗬叱,繼而北宗後輩不甘逞強,紛繁起家叫罵,兩邊亂做一團,直接在佛堂中吵成一鍋粥。
南北兩宗,涇渭清楚。
“不是不知,而是太亂,實在是理不清眉目。”王世雄坦誠以對。“不過也不瞞你說,官家和西府也冇有讓我在這裡當甚麼提刑的意義,乃是要我以禦前班直副統製的身份拿個喬、做個勢,不時候刻提示高布燮,官家在看著他,並且官家手裡有二十萬禦營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