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石高大至極，充足幾十人登石觀瀑，除此以外，還三麵平整，顯得格外整齊，特彆是側對著湖的那一麵，光滑平整如玉璧，幾近如一麵鏡子普通，與湖麵相映成趣，讓人見之而稱奇。
見此情狀，高貞壽也幽幽起來。“你們為甚麼要不顧大理與交趾百年邦交去攙扶翁申利，真覺得我不懂嗎？還不是趙宋北伐、宋金決鬥的威勢驚到你們了？還不是你們看著大遼滅國西走，大宋浴火重生，內心多少有了計算……”
高量成也隻能嘲笑。
大宋禦前班直副統製官王世雄立在石下，怔怔了好久，不能言語。
“若貴叔侄誌願，天然無妨。”王世雄看了眼劈麵的高貞壽，正色拱手以對。“但請高公瞭然，此番貴叔侄相見於無量山，乃是官家欽定，還請高公事必以禮相待，不然……”
半晌以後，還是高量成抬高聲音，就近言語：“兩位天使，能不能容我與我侄貞壽暗裡扳談一番，再與天使一個交代？”
“第三次內鬨，便是高氏垂垂不成製，終究直接廢了段氏，自主為王……不過，當了國主的高升泰死前，又專門要求其子交還王位……這約莫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故此有了眼下這一回？”王世雄終究會心。“高貞壽兄弟年紀漸長，羽翼漸豐，一麵是統謀府那邊靠著和我們買賣，氣力日趨增加，一麵是其弟高貞明，在中都上了太學，河邊點了進士……以是要扯著官家來奪回布燮之位？”
“不錯，不錯！”高量成也苦笑以對，卻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句話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分為二，保有基業，也挺不錯了。”
“那我就不掀好了。”高貞壽仍然安閒。“段和譽諸子奪嫡，國中混亂，我自北麵放開門路，引五千趙宋鐵甲入都城，自行廢立，自任布燮……你想在威楚當你的一郡布燮便去當好了，關我甚事？便是自封個無量山佛祖說不得燕京那位官家都樂的敕封……人家連個石頭都樂意封，何況叔父一個執掌一郡的大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