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這些騷動之事，不該由我佛門來管。”無禪雙手合十，悄悄點頭。
無禪歎了口氣：“還是執唸啊。”
“知我者師兄也，師父留下的這最後一幅畫，的確是一本佛經，也是羅刹堂現在留下的最後一門武功了。那就是……”偶然頓了頓，終究說出了上麵三個字，“心魔引。”
這個名字很馳名，因為傳聞在羅刹堂中藏著佛門密術，這些密術隻要學得一樣，便能身具神通。隻是這些神通，常常有悖佛理，以是既是密術，亦是禁術。以是見過羅刹堂的很少。有人說它在少林寺，有十七位武僧日夜關照，即便是天境妙手能難以對抗。有人說它在雲林寺，藏在奇門陣法當中，凶惡非常，去的人冇有一個能夠返來。
看來我想對了。偶然冷靜地想著，隨即對無禪說道：“師兄，我們先去內裡談。”
無禪哭笑不得：“師弟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師兄我也是冇法辯駁。”
“不。”偶然點頭，望著天空，“是全部北離，要變天了。”
可它卻在這姑蘇城一座古樸到垂垂被人忘記的寒山寺中，幾十年來，隻要一個老衲坐在羅刹堂前，日夜誦經，直到那一天，守堂的老衲親身翻開了羅刹堂。
無禪歎了口氣：“師父用心良苦。”
“師兄，佛門講降妖伏魔，北離若真的變了天，那麼定是百鬼夜行、生靈塗炭，誰也不能置身以外。江湖人不可，佛門人也不可。”偶然頓了頓，再加了一句，“除了我。”
偶然隻花了短短七年就將羅刹堂內的武功全數修成了，以後冇隔三日，便會回羅刹堂重新複習一遍。直到厥後他某一天，再度進入羅刹堂的時候……
偶然足尖一點，身形已朝遠處掠去：“天啟城！”
“心魔引，有兩幅圖？”無禪一愣。
“因為我，不是北離人啊。我是域外魔教嘛。”偶然嘴角勾畫出一個邪邪的笑容，“北離是好是壞，和我有甚麼乾係。”
無禪雙手合十，也不挽留：“見到李冬衣以後，師弟會回寒山寺嗎？”
“不會。”偶然點頭，“削髮人如何能放不下仇怨。我隻是想曉得一個答案，之前總被老衲人攔著，厥後又被逼迫回了天外天，現在趁著雪月城式微，恰好圓一個心願。”
隻見火焰沖天，羅刹堂內的佛像們都被燒成了灰玄色，那些江湖人士視為珍寶的秘笈們早已燃成了灰燼，一身僧袍破敗的忘憂大師單獨坐在那邊，雙手合十，低聲念著佛經。本來忘憂大師以為本身擅開羅刹堂犯下了罪孽，現在想以身故停止最後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