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多年之前第一次和師父上山的時候,師父在前麵漸漸地走著,他在前麵緊緊地跟著。走一段路,師父就會停下來,和他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歇腳,然後取出一個饅頭,撕了一半遞給他,偶然候還會撓撓他的頭,說:“你就當出來玩一趟,固然時候會有點久,但你總會回家的。”
與一年前的人聲鼎沸分歧,現在的寒山寺,真的能夠用門可羅雀來描述。上麵那塊龐大的招牌都有些班駁了。
無禪恍然,點頭笑了笑:“平靜一些也挺好。師弟你偷偷跑回北離,還是不要鬨太大的動靜為好。”
那一次下山,他們歇了六次,吃了三個饅頭,師父卻反覆了十一遍這句話。
無禪微微一皺眉:“偶然師弟的意義?”
“你看我身後的這位朋友。”偶然問道,“如何?”
偶然點頭:“本來蕭瑟也能救他,蕭瑟得了我的心魔引,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就算心魔引並不需求內力,但以他當時的狀況,心神太不過於不定,也用不出這門工夫。以是我特地路過一下寒山寺,想救一救這位朋友。”
那人猛地一用力,冥侯持刀退了出去,手中掄了幾下巨刀,竟還欲上前!卻被偶然伸手攔住,偶然望著麵前這個一身灰袍,身上掛著一串龐大佛珠,一臉正氣的大和尚,輕聲道:“師兄,這金剛伏魔神通又精進很多了,頓時就能練金剛不壞神通了。”
隻聽“鐺”的一聲,地下的落葉被驚起!
一年前寒山寺的方丈叫忘憂,寒山寺不算大,起碼在少林和雲林麵前隻能算是一方小廟,但是忘憂倒是公認的佛教第一大宗。傳聞他精通佛法六通,再十惡不赦之人,在他的點化之下都能大徹大悟。直到一年前,忘憂俄然發瘋,拔下了寺廟中持國天王尊像上的七尺木劍,一劍斬去了麵前香客的頭顱。至此以後,再也冇有人來寒山寺上香,那些寺廟中的和尚們也一個個地都拜彆了。
無禪也笑道:“現在寒山寺有空禪房十八,蒲團三百,都能夠給師弟。隻是師弟不是說了不要佛經嗎?”
無禪點了點頭:“也是,現在暗河殺手俄然現世,雷家堡雷千虎被殺,唐門老太爺也身故,東麵無雙城也蠢蠢欲動,雪月城獨木難支,的確不會管你這個小宗主了,更何況師弟冇有爭雄之心……”
無禪躊躇了半晌,便點頭道;“既然師弟這麼說,那就去吧。”他站起了身,走到了大殿的佛像前,將那香爐悄悄扭了一下,隻見那佛像漸漸地移了開來,暴露了他身後的另一個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