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朕記得皇後嫁給朕時比現在要豐腴些。”
“你們抱著孩子上前來，讓朕瞧清楚。”泰祥帝半靠著床頭，有氣有力道。
“是。”四位命婦恭敬應了，抱著孩子上前數步，在離泰祥帝不遠處停下來。
“我――”皇後垂垂回過神來，看向三個孩子，攏在袖口中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泰祥帝明顯有些乏力了，卻還強撐著：“魏天真，請皇後過來。”
皇後攸地一驚，三名婦人更是難掩震驚，下認識抱緊了懷中幼兒，便連顛末大風大浪的魏天真都忍不住悄悄看了皇上一眼。
皇後不由笑了，走向下一個孩子。
未幾時皇後由宮婢簇擁著趕來，向泰祥帝見禮。
泰祥帝伸手握住了皇後的手。
不，必然是她想多了，這的確荒誕。
皇後隻覺心驀地一軟，彎唇淺笑起來。
泰祥帝聽著許明達一個個報名字，剔除了幾名對其父輩或祖父輩冇好感的，緩緩問道：“留下的有幾個？”
小童在睡夢中頭一扭，像鵪鶉般埋進母親懷裡，把小屁股露在了內裡。
從她結婚，她是第一次見到皇上這般和順的目光。
皇後淚如雨落。
“皇，皇上――”婦人要求喊了一聲。
“快給皇後孃娘存候。”
她喜好哪個？
那孩子獵奇看著皇後，在母親的催促下喊了一聲“娘娘”，便又被一旁柱子上的金龍吸引了重視。
這個時候的泰祥帝骨瘦如柴，雙頰都深深陷了出來，渾身披髮著油儘燈枯的腐朽味道，令人見了心生不適。
皇上為何問她喜好哪個孩子？難不成要她來決定儲君人選？
那婦人隻覺好天一個轟隆打下來，打得她頭暈目炫。
“臣婦辭職。”三名婦人或是欣喜或是失落，由內侍領著退了下去。
泰祥帝臉上卻一片安靜，催促道：“皇後，你喜好哪個？”
誰知泰祥帝卻淡淡道：“起來吧，沖弱哭鬨很普通。”
皇上這是把挑選儲君的權力交給皇後了？
“去吧，魏天真，賞孩子一塊玉佩，兩匣子糕點。”泰祥帝怠倦道。
皇後回身對著泰祥帝略略屈膝：“三個孩子都是極好的，真要讓臣妾選一個，臣妾委實拿不定主張。”
皇後不由看了泰祥帝一眼，卻在望進他眼中時怔住了。
皇後亦跟著辭職，泰祥帝卻道：“皇後，你來朕身邊坐坐吧。”
“皇後，你看一下那三個孩子，喜好哪個？”
皇後笑笑，來到最後一名孩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