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鼓掌道：“福到了！”
“好了，你也消消氣，和那些月俸不過數石的窮酸計算甚麼？”蘭山淡淡勸道。
“mm找我何事？”憑喬墨對喬昭的瞭解，天然明白一回府中mm就派人來請，那必定是有事的。
“不招人妒是乾才，由他們說去。”蘭山心平氣和寫了一副春聯，笑道，“你看看這副春聯過年時貼到大門上如何樣？”
“喬修撰，去不去喝酒？”
看著同僚們高歡暢興走了，喬墨彎彎唇角走出翰林院。
“黎姐姐，我給你戴花。之前每年過年母親都會給家中女眷發紅絨花戴，說戴著紅花包餃子就不會被年獸叼跑了。”
“不怕，我在內閣呆了數月，摸透了朝中那些重臣的性子，蘭鬆泉此人剛愎自用，一時之間很難信賴有人能仿照他的筆跡到以假亂真的境地。退一步講，就算他有所思疑悄悄調查，也不會查到我頭上來。”
這些月俸八石的翰林最期盼的就是一年一次的臘賜了，要曉得多年前國庫還算充盈之時，鄰近年關發下的臘賜抵得上他們一年的俸祿。當然，近些年是不能比了，但比起客歲的乾脆冇發，現在得了雙份臘賜的欣喜不言而喻。
內裡青石街麵被打掃得乾清乾淨，積雪堆至門路兩旁，足稀有尺高。
那些人神情麻痹，衣不蔽體，暴露在外的肌膚生了大大小小的凍瘡，多數都是因雪災逃到都城的流民。
“侯爺呢？”
跟著領到臘賜的官員喝彩雀躍去大大小小的酒坊把酒言歡，蘭鬆泉幾乎氣歪了鼻子。
到了早晨，四人圍坐在一起包餃子，喬晚不知從那邊拿出兩朵紅絨花來。
跟著喬墨走過，一隻在雪地裡尋食的麻雀遭到驚擾，伸開翅膀忽地一下飛走了，帶起的雪沫飄落到喬墨髮絲上。
“好，一起去。”
“大哥，我能戴麼？”喬晚不幸巴巴問道。
“姐夫，大哥，你們看黎姐姐戴紅花都雅吧？”
“好，多謝晚晚了。”喬昭低下頭來，由喬晚把那支紅絨花插到她青絲間。
喬昭看著兄長，笑盈盈道：“庭泉的臘賜發下來了。”
“大哥下衙了。”喬昭迎出來。
因為下了一個夏季的雪，等馬車駛出浩繁衙門地點的街道，街上衣衫襤褸的人驀地多了起來。
喬墨眼神一黯。
“如何？”喬昭曉得兄長脾氣沉穩，哪怕恨不得生啖蘭山父子血肉也不會急於求成，但還是獵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