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燦也等得睡著了。
為國君儘忠,為父母儘孝,邵明淵在這些方麵做得向來無可指責。
喬昭覺得他冇有甚麼要說了,池燦卻轉過甚來,都雅的眼睛微微眯起:“碰到事的明顯是邵庭泉啊。”
“先前你要進金吾衛,成果冇幾個月就不乾了,現在又想乾甚麼?”
“碰到事?”池燦儘力想了想,點頭,“冇有。”
喬昭接過桃內行中的酒壺推到池燦麵前:“還是喝酒吧。”
“冇事?”池燦聲音微揚,“那裡冇事了?天子孃舅遲早會與他算賬的。”
池燦驚奇看了喬昭半晌,好笑道:“還真是愛屋及烏,那你快去哄孩子吧。”
喬昭去了喬晚那邊。
很快石桌上多了三四個空酒壺,酒香從亭子中飄散出去,躲在湖底的魚兒彷彿嗅到了香味,躍出水麵。
“我本年就弱冠了,不想再這麼混下去了,想求母親給我找個差事做。”
“太好了。”喬晚提著裙襬轉了個圈,想到要當淑女又立即停下來,強忍著歡暢踮腳張望,“姐夫呢?如何冇和黎姐姐一起返來呢?”
“那我――”
“他不是冇事了。”喬昭語氣安靜說著,心中卻一動。
一杯又一杯酒入腹,喬昭冷靜替池燦斟酒,冇有再勸。
二人在亭中坐下,一隻白玉酒壺,兩隻同質地的酒杯擺在二人中間。
一壺酒見底,喬昭冇喝多少,大半落入了池燦的肚子。
池燦又灌了一杯酒,終究支撐不住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喬昭站在他麵前,一時不知是不是該把人喚醒。
“池大哥,彆喝了。”
長容長公主盯著池燦,彷彿在揣摩他說這話的企圖。
“是黎女人親身煮的醒酒湯。”
池燦笑笑:“兒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去那裡還要向母親一一彙報嗎?”
池燦怔了怔,翻身下榻:“黎女大家呢?”
池燦主仆回到長容長公主府,就有下人提示道:“公子,長公主請您返來後就疇昔。”
喬昭笑著道:“出來了。”
“我不是說過,此後不要與冠軍侯走得太近嗎?”
喬昭陪著喬晚讀了近一個時候的書,等小女人放下書卷睡著了,這纔回到侯府前廳。
池燦卻彷彿認識到有人來了,展開了那雙神采無雙的眸子。
桃生忙笑著擺手:“冇有,冇有,公子如何會是酒後亂性的人呢?”
池燦挑眉看了喬昭一眼,似笑非笑問:“如何,現在就要利用侯府女仆人的權力,攔著客人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