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敬麵色慘白,硬撐著想坐起來,“爹,我冇事!”
耶律長河眉心微凝,“滅倒是不成能,畢竟我耶律家也不是泥塑木雕,任人捶捏,隻怕是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狼主會死力打壓我們。”
葵扇“啪”的敲在副將的腦門上,驚得副將倉猝縮了一下脖子。
耶律敬咬牙切齒,滿心仇恨,“慕容安!下次再在疆場上見著,我必然會斬下他的頭顱,以消我心頭之恨!”
“很好!”
有慕容安陪著,多少傷痛都能抵了去。
“躺著吧!”耶律長河快速將其摁回床榻,“近段時候,不要挪動,必然要養好傷,不然……”
“真是朋友,冤孽!”靳豐年如有所思的盯著緊閉的帳門。
當年的阿鸞,現在的小桐!
眉心緊蹙,耶律長河咬咬牙,“翠微呢?來人,把翠微帶來!”
魁偉的身影自外而入,濃眉闊目,鼻梁高挺,隻是往世人麵前一站,威凜之色足以震懾世人,這便是南玥狼主——呼延赤。
靳豐年搖著葵扇,趴在帳門口,貼著耳朵細諦聽著裡頭的動靜。
“真是跟小桐一個德行!”耶律敬點頭。
不懂的還是懵懂,懂的人,已心字成灰。
隻要本日他稍稍遊移,稍稍透露,不消比及明天,大早晨的……靳豐年必定一封手劄送北瀾,到時候靳月、傅九卿、裴春秋,包含明珠霜枝她們,鐵定都曉得了。
“那就好!”副將如釋重負的點頭,“真是冇想到,這小子殺敵比我還要狠,所幸是我們這一陣營的,如果敵對方,還不定要賠上多少弟兄的性命!”
“難怪我之前感覺胳膊有些麻痹。”慕容安恍然大悟,“那她的傷……”
慕容安:“……”
“我耶律家好歹為南玥立下汗馬功績,是建國之臣,他……”
“行軍兵戈,總有勝負,前次耶律老、將、軍不還重創了慕容安嗎?”呼延赤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帶著笑,眼底卻淩厲得瘮人,“不過,我並不體貼這些,來邊關這麼些時候了,我隻想曉得,小桐呢?”
呼延赤在床邊坐下,“狗急跳牆嘛,天然是短長的。”
“行了行了,你該乾嗎乾嗎去,少在這兒瞎閒逛!”靳豐年擺擺手,“對了,如果底下人問起來,千萬要瞞住了,不然小桐替慕容安上疆場之事穿幫,小桐會有費事。”
耶律長河麵色凝重,“狼主不是在開打趣。”
“冇,一向戴著,要不然軍中的將士們認出來,還不得鬨翻天?”副將拽過靳豐年,“真的冇事嗎?那一刀深可見骨,換做是我,估計也得吃儘苦頭,那小桐……瘦骨嶙峋的,會不會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