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牢之搶答道:“稟範伯父,將之五材,勇、智、仁、信、忠也,勇則不成犯,智則不成亂,仁則愛人,信則不欺,忠則無貳心。”
劉牢之武將世家,禮節細緻,又且少年心性,見冉盛高大,便出言應戰,要比較氣。
陳操之問:“長康何時應征?”
謝玄卻問:“阿姊以為子重能迎娶陸氏女郎否?”
劉尚值笑道:“長康豈是入西府纔不複閒雲野鶴之身,早已身有拘束矣。”
次日上午,謝玄、陳操之、冉盛去拜見範汪,謝道韞、劉尚值未去。
謝道韞“嗤”的一笑,說道:“如何,聽你口氣似有牢騷?”
五十、何獨無義?
正月十九日午前,陳操之、謝道韞、謝玄、劉尚值一行來到吳郡,徑去顧氏莊園見顧愷之,顧愷之大喜,便命莊園管事持他書帖騎馬趕去海虞縣見陸諶,陸諶是陸始、陸納之幼弟,為海虞縣令,陸氏在海虞也有一處大莊園,年前陸諶親身來華亭將侄女陸葳蕤接去海虞過年,顧愷之與老婆張濃雲正月初八曾去海虞拜見陸諶,顧氏與陸氏這江東兩大巨族自客歲和解後交昔日漸增加,已有議親之舉,陸諶宗子陸道煜本年十五歲,顧憫之之女顧謐十三歲,年事合適,籌辦於本年訂婚。
謝玄從速道:“那是阿姊對弟的磨礪,弟畢生感激。”
謝玄淺笑道:“自來都是被阿姊壓服,何曾壓服過阿姊。”
劉尚值見祝英台要與子重分道揚鑣,悄悄驚奇,心道:“此人怪癖又犯了,我與他也算是同窗故交了,但一貫不冷不熱,若不是因為子重,我們是很難說得上話的,不知他與子重有何齟齬,竟不肯同業?”當下也不說話,以免被祝英台辭鋒所傷。
海虞縣距吳縣有六十裡,陸葳蕤最快也要明日傍晚才氣趕到,以是世人可在顧氏莊園好生歇息一日。
正議論間,門役來報,原征虜將軍劉建之子劉牢之求見。
顧愷之從速問陳操之、祝英台二人還在不在西府任職,得知尚在,這才放心,又道:“幼度去荊州恰好與我內兄張玄之同業,南北二玄入荊州,也是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