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自取其辱[第2頁/共4頁]

謝道韞內心嘲笑:“賀氏公然以陳氏占田案來威脅子重,還說要幫錢唐陳氏度過難關,真是好笑。”

陳操之點頭道:“多謝提示,我會遣人歸去扣問的。”

陳操之一笑,點頭道:“英台兄說得是,不過賀氏典計既不能開釋,我與賀氏就是勢成水火,我也不想與賀鑄多費口舌。”

陸俶在道旁垂楊下踱步,思謀對策,此事太倉促,已等不及向父親陸始通報後再作決定了,必必要當即定奪,陸俶不能看著賀氏在此次土斷中被定罪,因為賀氏在土斷中的所作所為都與他陸氏有關,是出自陸氏父子調撥的,必須力保賀氏不開罪,不然陸氏難辭其咎。

臘月初七,尚書檯詔令送抵會稽郡署,將解送賀氏家主賀隋入建康下廷尉問罪,嚴命賀氏旬日內交出一千五百隱戶,其他案情,由揚州治中處置溫濟會同會稽內史戴述一道審理。

陸俶曉得現在與戴述爭論這些無益,冷冷道:“如果以激起民變,戴內史莫要推辭任務!”說罷,拂袖而去,驅車趕往賀氏莊園,出城6、七裡,正遇陳操之、謝道韞、冉盛諸人列隊而回。

溫濟當即審判倪泰斌與另兩位狀告陳氏的農戶,那倪泰斌冇有想到事情會變成如許,惶恐失措,另兩位原褚氏耕戶也慌了手腳,很快招認,說是受倪泰斌和山陰賀氏一名管事的挑撥才構陷陳氏的。

陳操之墨眉一挑,“哦”了一聲道:“不知我陳氏有何難關?”

這期間,陸俶與賀鑄曾趕來錢唐拜見溫濟,溫濟知他二人來意,也未幾言,將證人供詞、陳氏簿冊和記錄下來的鄉民讚譽讓陸、賀二人看,陸俶曉得溫濟之意不成挽回,卑言討情的話他也說不出,更怕自取其辱,與賀鑄黯然告彆。

賀鑄皺眉道:“那陳操之定已提審我賀氏典計,要取供詞。”

陳操之臉現調侃之色,賀氏意欲構陷他,現在又以此來威脅,實在卑鄙,冷冷道:“是非自有公斷,若我陳氏公然違法犯律,那就任溫治中措置。”

賀隋焦心道:“陸郡丞定要設法代我賀氏挽回啊,那陳操之莫非得了桓溫之密令,要拿我賀氏立威!”

那賀鑄出了郡驛,怒沖沖來到漓溪畔陸俶寓所,陸俶和賀隋都在等他動靜,聽他說了與陳操之閒談之事,陸俶、賀隋都麵色陰沉起來。

陸俶道:“取不取供詞都無關緊急,這回是我們粗心了,冇想到陳操之竟敢下此狠手,他是以為賀氏在會稽伶仃無援了啊,道方,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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